旺的火炉,炉子里用的是新买的蜂窝煤。
宁母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封火,宁雪换了一块新煤后将炉子封上。
收拾好后,两人这才拿出作业开始学习,没一会儿桌子上就响起了讨论的声音。
“你看这里,这是在提示你他的目的是要考你绝对值……”
“掌握这个套路,解这种题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几个题都是一个类型,就那几个考点。”
“这两个实验的要点还需要再串一下吗?”
……
在两人讨论的正欢的时候,屋里的弟弟用力敲了一下墙,两人的注意力从试卷上移开。
“能不能小点声!还让不让人睡觉!”宁健气愤的吼叫声,隔着墙传了过来。
荣柯双手握在一起捏了捏,“这小屁孩!”
“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省的他又朝我妈告状。”
宁健又躺了一会儿,最终被尿憋了起来,急匆匆的裹了一件棉大衣就往厕所跑去。
他从厕所出来,坐到饭桌前。
“宁雪,有吃的没?”
正在低头算题的宁雪指着放饭菜的橱子道:“都在橱子里,自己拿去热一热。”
宁健不开心的嚷嚷着:“为啥我热啊?我不热,你快点给我弄,我快饿死了……”
宁雪手头的题算不出来本就有些烦躁,他还在一旁叨叨,脑子里一阵嗡嗡声,搞得她根本无法专心思考。
“你都十岁了热个菜怎么了!又不是让你自己做!”
宁雪语气并不好,这让宁健更加生气了。
“我是你弟,你是我姐,你比我大就得让着我!”
这话宁雪不知听了多少遍,爸爸说、妈妈说、奶奶说、姥姥还说,现在连她弟弟也会了。
顿时气怒道:“我没你大的时候都自己爬灶台炒菜做饭了,咱妈回来见不到饭就把我骂一顿!你看看你,饭我给你做好,我就让你热个菜怎么了!自己睡到那么晚,你怪谁!”
越说心里越觉得委屈,眼泪冲上了眼眶,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宁健见姐姐哭了,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然触及姐姐嫌弃的眼神,又失了理智,喘着粗气将凳子一踢。
“不做就不做!我不稀罕吃!”
说完气哄哄的冲进卧室,进去后将门“轰”的摔上。
宁雪强忍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然而眼泪还是争相夺出眼眶。
荣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坐在一旁守着。等宁雪哭够了,才重新开始新的学习。
哭是哭够了,情绪依旧没有恢复,思维也都乱哄哄的,很难再有刚才那种全身心投入学习中的效率。
一直到中午才解决了两套试卷,还错过平时给奶奶送饭的点,又被奶奶骂了一顿。
又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将试卷全部做完,这才发现该做晚饭了。
荣柯也回了家,准备熬点腊八粥。
宁雪正做着饭,又想起衣服还没洗,又将脏衣服泡到盆子里。
数了数今天的事情,弟弟没吃饭,给奶奶送饭晚了,脏衣服也还没洗。
她都不知道妈妈回来该怎么和她解释才能避过一劫,反正现在心里是提心吊胆的。
只能趁做饭的功夫尽量把衣服洗干净,能补救一点儿是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