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的灵力吸引靠近。”
路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却又听不真切,手上脚上收不住向前的动作,但让她听出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忽然身体脱离了束缚,往那声音迅速凑去。她试着推了推,脚边的东西一推而开,闭着的眼睛猝然感觉到了光。
待眼睛慢慢适应,她才缓缓睁眼。她失明过,后来习惯如此。
环顾包裹周身且泛着银色光晕的巨大莲花,路卿诧异抬头,目光映入了男人的眼里。
那个男人满脸慈爱的看着她笑“来了,是个姑娘。”
旁边是她熟悉的那个声音,这次声音惊慌惊喜,难以置信,还甚是夸张的大叫三声是。
“是。是。是!州长,州长!孩子的莲映布满了天空。”
路邺惊觉抬头,看着满天盛开的莲花将四座山峰的天空都吞没了,尤其是天华峰和黄华峰,上空只有如梦如幻的银色巨莲,争相绽放。
低头看着怀里孩子眉心愈来愈耀眼,愈来愈小直到同大拇指那么大的金莲,他忽而笑了,唇角微曲,笑意却不达眼底“本该,是个机灵的女孩。”
连让迟迟反应过来,未理解此种话的深意,沉寂惊喜中“莲映异象惊人,绽开于天华之上,如今只有天华领玉莲,小姐就是州长的嫡亲女儿!”
连让目光带笑,聚集在莲花包裹身体的小婴儿身上,对上了一双沉静的大眼睛。
路卿茫然两人所言如今所境,咕溜溜的转了转眼睛。
连让如粘在她的脸上,她眼珠子怎么滴溜溜转动,他的眼珠子就怎么转,路卿不转眼珠子,定睛看他。
他也定睛回望。路卿巴掌大的小~~脸,双目对视,连让的双目仿佛朝一点看去,看着对面一本正经,极其认真的斗鸡眼。
路卿没忍住,笑了。
小小的脸上,粉扑扑的脸蛋,肉肉呼呼。一双大大的眼睛微微弯曲,小小的幅度,就像缺了一口的黑葡萄,小~~嘴抿起,嘴角上扬,梨涡深深陷进肉里。
连让越看越喜欢,探着的脑袋,颈子越伸越长。
路卿被盯得太久,皱了皱小眉头,随即闭眼。
连让虽遗憾,可这个在他黄华出来的孩子,如此天赋如此惹人喜欢,他心里实在高兴得很。
他站直身子,偷瞄了州长怀里闭着眼睛的孩子几眼,抬头看着同样低头看着孩子的州长,开心的道
“州长,小姐叫什么名字。”连让食指指着路卿抱着的孩子,忍不住又多瞅了瞅。
黄华池提早苏醒的孩子也不少,长得如此讨喜又好看模样还是没几个。
路卿没有说话,沉静时眉头微蹙,让人不觉威严“天华峰哪儿应该也缓过神了,我虽有交代,流南仍会来相问,如实告诉他无碍。”
“是。”连让收起心思。看来州长不准备在这儿久待了。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希望你们能守护好小姐。”
难怪州长前日只召见了他和流南两人,也只告诉了他们两人当年夫人一尸两命的真~~相。
要知道,大安国内鲜少不知,涿州州长之子在一年前出生就碰上了灵脉司收子登记的日子,才几个时辰大的孩子就入了玉池,连满月酒都没来得及筹办,苦了那些早早准备好重礼等着讨好巴结的人。
“州长放心。”连让单膝下跪,神色认真。如今看来,州长早打算好了在他黄华峰随意抱养一个孩子,之所以也召见了流南,是要掩盖孩子真实来历,如此周密的安排,不给孩子留下一丝诟病。
“起来吧。”
连让起身看见州长从纳物戒里取出了小斗篷为只有莲花裹身的孩子裹上。
火红的狐毛斗篷把白~嫩嫩得小娃娃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出半张小~脸蛋和一双咕溜溜转个不停的大眼睛。
连让又瞅了几眼,道“州长,被毁了玉牌的孩子不知骨龄,不知灵脉天赋。我让灵脉司信得过的人,给您递个新牌子到您宅子里,在黄华峰的孩子都是这样记录造身份。”
这个法子虽违背律法,却是众多抱养孩子之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恩。孩子叫路卿。我还有事要办,四日后周岁宴你们记得来。”
路邺留下话后走入传送阵。
眨眼间,立在了天华峰峰主洞府,洞府里无人,此时的流南正在天华峰的八玉池奔波安排。
路邺来此并未有见流南的打算,他踏步而出。
当他抱着孩子自天华峰出现时,许多人瞧着特意被路邺解开斗篷,显露出来的,孩子眉心没有散去的,尤其耀眼的金色金莲。
已然找到了制造异象的主人。
路邺沿着正是人流最为密集的天华正殿中心,信步往天华山的阵口而去,直至他在传送阵离开到了山底。
知情他身份的些许人才堪堪收回各色震惊的神色,那个天赋异禀的孩子,
竟是...
也该是这涿州主人的孩子。
山底的路邺给孩子盖上了斗篷的帽子,不同方才的张扬,自纳戒中取出油纸伞,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踏入瓢泼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