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进退两难

不同的两个人。雪菲很诧异，不由得说“你跟原来很不一样！”“原来的我会为了一个人放弃高考离家出走到国外，可以为了他放弃我的一切，可以为了他打几份工，可以为他做一切，可是到最后他却连抽时间陪我都不耐烦，可以当着我的面眼睛眨都不眨地提出分手和别人在一起，最后连回国的钱都是我边流泪边洗了三个月的盘子攒下来的。”说这些的时候，老班很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现在的我才知道原来的自己有多傻！有句很火的台词，如果世界上有那个人出现，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我不愿意将就。如果你真相信，就只能孤独终老，含恨而终。最真实的是如果你和他都能够将就，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雪菲不知道老班为什么会与并没有什么交情的自己谈这么多，揭开自己往日的伤疤并不容易，也许跟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在一起，有种久违的亲近感，再加上这种刚刚好好的距离感，才能轻松地跟往日说再见。陈谷子烂芝麻有时候还是要拿出来晒一晒，否则烂在心里并不好受。这时，老班的男友拿着电影票回来了，两个人又立马腻歪在一起。如果没有老班之前的话，雪菲真的会以为两个人很相爱，既然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爱情的样子当然要做出来。末了，老班还千叮万嘱下个月她结婚要雪菲一定来参加。看着两个人紧密的背影，雪菲想着也许这样也不一定不幸福，也许比惊天动地的相爱要来得实在而长远。

    “Taxi”……雪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坐进出租车里，出租车又怎么会停在了崔振皓公司的楼下，自己又怎么走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幸亏有人打断了这一连串的“怎么会”。秘书小苏拦住她“你找崔副总？”雪菲点点头。“崔副总，在开会。你有预约吗？”见他还要预约？很好！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撞上刚从会议室出来拿资料的林立洋，最后还是被带了进来。其实，那个时候林立洋是看到向任华走出她的办公室，怕她看到雪菲，于是直觉告诉他应该把雪菲先带到崔振浩的办公室里。

    雪菲看到一整排的书柜，真不敢相信他读了那么多书，忍不住好奇，拿出一本，却是满满的笔记，再拿一本，也是一样。原来真是一个爱读书的人。而且书虽多却每一本都是整整齐齐的。书柜对面是好多荣誉和奖杯，更让这间办公室熠熠生辉。

    会议开了好长时间，途中有几个代表对今年的方案有不同的意见，差一点就争得不可开交。向任华故意不动声色，想看看崔振浩做足了“功课”没有。果真儿子并没有让她失望。只是散会的时候，她本来想要表扬儿子今天的表现，可是话到嘴边却回去了，依然板着面孔指出今天提交的数据不完善，总结的点不全面，想法还不够成熟。于是，让崔振浩再继续加班，自己就先回去了。

    咦，自己怎么睡着了？不是要等人的吗？哎哟，对了，昨晚失眠导致自己不认地方就可以睡着，真是不可原谅！这是哪里？这台灯灯光也太足了吧？雪菲睁开眼睛，正看着振皓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还在加班加点地工作着。他很认真，可以感觉到他沉浸在工作中，旁人看了都不愿打扰。可是雪菲觉得自己的脖子真的很酸，睡在沙发上真的很不舒服！于是没办法，轻手轻脚地起来，一低头身上什么时候多了条毯子，正想着，听到崔振浩的声音“今天我们开总结大会，开的时间比较长。”雪菲听到他正经八百地解释更为自己不请自来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想着词好赶快离开，振皓过来问她“你来找我什么事？”本来她自己都答不上来自己今天怎么会来找他，只好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没想到振皓回答完“我吃了”后还在追问今天为什么会来，她刚想用“没事”两个字糊弄过去，可是对上他很真诚的眼睛，她竟然问“你能不能陪我看电影？”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连忙补救“你今天肯定很忙，一定没时间，我随便说说的，别当真！”然后转身刚想逃跑，没想到回答却是“我有时间”。

    振皓所谓的有时间，是司机在前面开车，他也能带着笔记本一心一意继续工作。看着他很专心的样子，雪菲能够感觉出他很爱自己的工作，这点他们很相似，可以说他们两个都有工作狂的倾向。不知道为什么雪菲突然想到网上的话，要找就找学霸千万别找学渣，因为一般情况下学霸在责任心上应该是强于学渣的。

    到了电影院，振皓竟然连海报都没看一眼就把现在这个时间点要播出的影片名字报了一遍问雪菲看哪部。雪菲很是惊讶，不过一想他这个人一向严谨又最讨厌浪费时间。可是她偏偏说“你想看哪一部？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崔振浩没说什么就去买票。其实雪菲心里还是比较担心，万一他买了一部恐怖片的票，那就惨了。心里正嘀咕着，看到振皓手上的票是部爱情片才安心。咦，他也喜欢狗血的爱情片，不对吧？

    他确实不喜欢狗血的爱情片因为电影还没开始十分钟他就睡着了。其实，选的这部爱情片并不狗血很是小清新，雪菲还看哭了呢。

    电影一完，灯光一亮，敏感的振皓也醒了。看着身上搭着雪菲的外套，很礼貌地说了句谢谢。雪菲也解释自己刚刚睡觉时你递了毯子，当然也要回敬。振皓不好意思地解释自己最近实在太累才不小心睡着的。雪菲并不介意，只是不解“其实你今天很忙也很累，明明可以不用陪我来？”振皓却说“既然你已经是我认定的婚姻对象，我就会陪伴你做你想做的事。”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你认定的婚姻对象？你并不爱我，比我优秀的人多得去了，你能够爱上的大有人在！”雪菲曾经也很不解地问过，这一次她想彻底知道原因。

    振皓依旧很耐心地回答“我不相信爱情，没有必要因为爱情而结婚。现在我需要一个自己能够决定的婚姻。而你正好符合条件。我看人很准，因此和你的婚姻一定很稳定。”

    “这世上肯定有许多符合你条件的人，你也可以娶她们呀，为什么是我？”

    “这就像投资股票一样，时间点很重要，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正好遇见了你。”很不善修饰的话语，很直截了当的原因。

    “那如果你遇到了更好的股票呢？”

    “刚刚只是打了一个比方，我区分得了婚姻和股票，一旦我和一个人结婚后是不会更改，因为我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婚姻，而且我是一个非常讲有责任心的人。你知道干我们这行如果没有责任心是干不好事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如果你前女友回来了……”，雪菲盯着对面那个人的眼睛。

    振皓很坚定地说“她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