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那么让人惊诧了!
窦昭道:“我们先看看刘章都打听到了些什么?”
陈曲水点头。
两人说起窦德昌的乡试来。
“您今天去寺后胡同,七老爷都怎么说?”做为屡试不第的举子,陈曲水特别关心这一类的事。
“什么也没有说。”窦昭也很关心,但因为有前世的印象,却并不焦虑,“我想着考都考了,再问也没什么意思,又怕十二哥没考好,不愿意提,所以也没有问。”
陈曲水不免有些失望,道:“听说今年北直隶乡试的题目是‘明明德。止于至善’,南直隶乡试的题目是‘中者,天下之正道’。都是做烂了的题目,想出彩极不容易。等到时卷出来,我倒要仔细读读两直隶的会元卷。”
窦昭呵呵地笑。
刘章跑进来回话:“二太太一直呆在在后罩房,说坐在那里枯等,睡着了,您回来。也没有个人做主通报一声。至于二太太带进府的两个丫鬟,一个叫季红,一个叫柳红的。两人也都没有乱跑,一直在后罩房里服侍着二太太。”
柳红?
苗安素又带了她出来应酬。
宋翰可真是不遗余力地打击苗安素啊!
窦昭不放心,悄声对陈曲水道:“你让段公义去看看,苗氏和她的两个丫鬟及杜若,是不是还呆在后罩房里?最好是派人注意她们的动向。世子爷身手不弱,暗处还有陆鸣,我倒不怕,怕就怕他们从我们容易疏忽的地方动手。”
之前陈曲水觉得胸有成竹。刚才听了窦昭的一番分析,他心里也有些没底了。急急地起身走了。
段公义见几个人中只有他年纪最大,朝着陆鸣打了个暗哨,把人交给了陆鸣,亲自去扒后罩房的瓦。
斗室内,一盏如豆的铜油灯,三个丫鬟打扮的漂亮女子正围坐在屋里唯一一张架子床前安静地打着络子。架子床帐帷低垂,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
看样子苗氏好像歇在帐子里。
不过。窦昭既然嘱咐过,最好还是亲自看一眼得好。
段公义想了想,怕惊动了常护卫带的人。把手中的瓦块捏碎了,“当”地一声打在了对面厢房的窗棂上。
“是谁?”住在对面的丫鬟起身查看。
把后罩房的若杜惊动了。
她举着灯出来查看:“怎么了?”
那丫鬟神色有些惊恐地道:“我听到有人不停地叩我的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屋檐下挂着的一盏大红灯笼,孤零零地在风中摇拽。
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那丫鬟声音都变了:“杜若姐姐,不会是有鬼吧?你让我今天晚上跟着你睡吧?”她拔腿就往杜若那边跑。
杜若忙道:“不行,二太太在我屋里歇着呢!”
“那你让我也服侍二太太吧?”那丫鬟颤颤巍巍抱着杜若的手不放。
“这我可做不了主!”杜若没有办法。
听到动静的季红走了出来,温声道:“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又像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季红,求季红答应让她也服侍苗安素。
宋翰不把苗安素当人,季红更发不敢得罪樨香院的丫鬟,而且她记得这个丫鬟好像和杜若一样,是国公爷的人,因而笑道:“那你记得别出声。”
那丫鬟谢了又谢,由杜若陪着回房穿戴整齐后,和季红几个一会儿守在床前打着络子。
没把人引走,反而又多出一个碍手碍脚的了,段公义悔之不及,正想着用个别的什么法子把几个丫鬟调开的时候,只见那个叫柳红的丫鬟站了起来,伸着懒腰道:“我要去茅房。”
杜若笑道:“外在黑灯瞎火的,姐姐就有屋里用马桶吧?我帮你倒去。”
柳红听着瞥了她一眼,道:“我们二太太在你屋里歇着,我怎么好用你屋里的马桶?”
杜若脸一红,忙道:“那我陪你去茅房吧?免得你找不到地方。”
“不用了。”柳红拉季红,“我知道地方。你们不用管我,免得二太太醒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说完,也不待杜若和季红开口,径直撩帘走了出去。
杜若不免有些讪讪然。
季红忙道:“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这个个性。”
杜若勉强地笑了笑,道:“我知道。她就是那个让你们二太太没脸的丫鬟。”
这下子换季红尴尬了。
到是那个丫鬟,能被宋宜春收房,也是个十分机敏,忙低声笑道:“姐姐们肚子饿不饿?我屋里还些米粉,我再去灶上讨碗咸菜,我们也吃吃夜宵!”
杜若指了指静垂的床帷。
那丫鬟吐了吐舌头。
季红见她性子很是活泼,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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