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大手笔,蒋四太太显得有些意外,但没有多说什么,让人送到蒋骊珠的屋里。
出来答谢的蒋骊珠欲言又止。
蒋四太太笑道:“自我们家出事,受到的恩惠何其多,岂是言语能表述的?我们只要记在心里,有能力的时候不要忘记了报恩就是最好的谢答。”
蒋骊珠几个恭敬地给蒋四太太行礼,正色地道:“四婶婶,我记下了。”
蒋四太太点头。
蒋骊珠再坐下来和窦昭说话的时,已没有了刚才的拘谨,温柔大方中又带着几分亲昵。
窦昭不由暗赞蒋家好家教。
之后又断断续续有人给来蒋骊珠添箱,都是些中低品阶的武官家眷。
蒋四太太就吩咐蒋撷秀和蒋撷英陪着窦昭去俩人居住的西厢房坐。
英气的蒋撷秀话不多,反倒是温和的蒋撷英问窦昭孩子什么时候生,平时都做些什么,很得体地应酬着她。
窦昭也乐得有个人和自己说说话。
两个人倒是越说越投机。想到宋墨今天要在宫里值夜,不会回来,她在蒋四太太那里用了晚膳才回府。
留在家里的若彤带着小丫鬟服侍她更衣,告诉她:“您刚走,陈大人就来了,一直在小花厅里等你等到现在。”
窦昭对镜抿发的手一顿,随即站了起来,道:“去小花厅。”
若彤忙吩咐小丫鬟掌灯。扶着窦昭去了小花厅。
陈嘉正神色焦急地在花厅来回走着,听到动静,他急急地迎了上来,拱手道:“夫人,您回来了!”
窦昭的心不由砰砰乱跳。
她吩咐若彤:“你们都退到小花厅的院子里,我有话和陈大人说。”
若彤应喏,吩咐粗使的婆子点了灯笼挂在小花厅的四周,又领了小花厅服侍的人退到了院子的中央。
窦昭这才道:“你查出了什么?”
大红灯笼下,陈嘉的面孔显得有些阴郁。
他压低了嗓子道:“黎亮的表妹今年有三十六岁了!”
窦昭面色一紧。
也就是说,十七年前。她有十九岁。
她朝陈嘉望去。
陈嘉朝着她无声地点头,低声道:“我们没有查到黎亮表妹的户藉。她的女儿,是记在黎亮的名下,闺名叫遗贵。我们盯梢的人说,那黎亮有好几次都喊她的表妹做‘窕娘’。”
去你的!
窦昭忍不住抚额。
老国公爷是什么眼神?宋宜春在捣什么鬼?
她叫了宋世泽过来。
“当时跟着老国公爷去处理黎家之事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宋世泽望了眼陈嘉。
窦昭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道:“你不用望着他,我既然当着他问你。他就是信得过的人。你只怕回答我的话就是了。”
陈嘉听着,朝窦昭弯腰拱手。
窦昭却懒得和宋世泽绕圈了,道:“我们刚刚发现黎窕娘还活着。还生了个女儿,你却告诉我她早就死了!”
“这不可行!”宋世泽眼睛瞪得像铜铃,“我试过黎窕娘的鼻息……”他说到这里,身子一震,眼睛瞪得更大了,“当时国公爷很激动,一下子就把我拨到了一边,我怕继续试探下去,引起国公爷的反感……”
窦昭冷笑。
宋世泽低下了头,喃喃地辩道:“不管怎么说,国公爷也是我们的主子,那女子就算是活过来,国公爷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什么关系,国公爷怎么也得顾着蒋家的面子……”
所以你们就一个个掉以轻心,看着差不多了,就想当然地以为人死了?
窦昭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那遗贵又是和谁生的?
念头闪过,窦昭不由得神色大变。
遗贵?
黎亮怎么会给黎窕娘的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
难怪遗贵是宋宜春的女儿?
她望向陈嘉。
陈嘉也正向她望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急迫地道:“夫人,据我潜伏在黎家的人说,黎亮打黎窕娘,好像是因为遗贵出了什么事……”
所以前世宋墨用了“祭拜”这个词。
窦昭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快去趟保定!”觉得这样也不保险,又强调,“你亲自去趟保定府,找到遗贵。”
陈嘉匆匆地给窦昭行礼,抬脚就朝外走:“我这就启程。”
窦昭心头一松,又升起股怪异来。
就算是遗贵是宋宜春的女儿,宋墨对她的感情也应该很淡薄才是,怎么会提起来那么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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