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想掩饰两人之间的缠绵,自己眼角眉梢中流露出来的春色却骗不了人,以皇后娘娘的利害,只怕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本能地不想皇后娘娘知道。
宋墨却不扳过她的脸,唬唬地道:“不许分心。”好像那是对他们侮辱似的。
窦昭的眉目立刻柔了下来。
如果是平时,他会狠狠地顶自己,直到撞开花心,让她求饶为止。可现在,到底顾及着孩子,不敢乱来。
窦昭原来的担心就烟消云散般不见了踪影。
有宋墨在,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自会护了她的周全。
这么一想,窦昭反而放松下来。
她缠了宋墨的腰身,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旖旎的风光。
到底是闹得凶了些,第二天早上。窦昭犯困,抬手都觉得累,只想睡觉。
宋墨亲昵地吻她的面颊,叫了掌管对牌的甘露进来,问内院还有什么事。
甘露错愕。
宋墨已道:“夫人有了身孕,要多休息,今天有什么琐事,你们就来回我吧!”
甘露默然低头,喃喃地应“是”。
宋墨神清气爽地去了外院。
今天英国公府宴请的是宋宜春的老友三驸马石祟兰一家及和石崇兰身分地位相当的几位朋友。
三公主临时决定留在家里:“英国公府由窦氏主持中馈,她正怀着身孕。我去了,她就执晚辈礼服侍我。我虽然不喜欢蒋氏,可没有和晚辈过不去的道理。你自己去吧!”
她可不想卷和宋宜春父子的矛盾中去。
宋宜春每年初六都会请石祟兰过府吃春酒。他倒没想那么多,又觉得带了孩子麻烦,一个人去了英国公府。
宋宜春没有看见三公主,很是惊讶。
石祟兰只好借口家里有客,走不开。
宋宜春总不能勉强三公主来做客吧?
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失望。陪石崇兰去了书房。
不一会,众人断断续续地到了。
都没有带女眷。
借口不外乎是家中有客。
宋宜春气结。
宋墨亲自来请众人去花厅喝茶喝酒。
众人笑着和宋墨寒暄着,一起去了花厅。
初春的天气还很冷,风吹在身上依旧刺骨。花厅槅扇紧闭,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大家几杯下肚。话不由多了起来。
这个问宋墨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那个问宋墨和东平伯的关系如何,他表姐家的三小子在五城兵马司当差,让他有空和东平伯打个招呼。提携提携。
还有人问宋墨:“东平伯不过是暂兼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还兼着五军都督府掌印都督之职,过了年,他应该回五军都督府了吧?你有没有可能进一步,到五城兵司去?”
宋墨态度恭敬谦逊:“我年纪还小。还要跟着诸位大人好好历练才是,现在说起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之类的。还言之过早了。”
答得滴水不漏,既然没有一味谦虚地否认自己的野心,也点出了自己的不足,让几个年长不由捻须点头,觉得他诚实稳重,赞不绝口,纷纷恭喜宋宜春后继有人。
宋宜春笑容僵硬,还好那戏要开锣了,大家移到了挂了暖帘的庑廊听戏。
石祟兰落后几步,和宋宜春走在了一起,悄声道:“你和你们家大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男人哪有不犯错的。就算是他偷了你屋里的人,也过去这几年了,你也别总揪着不放了。女人哪有家业重要?”
宋宜春唯有苦笑。
石祟兰看着心中一动,声音更低了几分,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宋宜春欲言又止。
石祟兰耐心地等着。
最后宋宜春还是叹了口气,拉着石祟兰去了庑廊。
内院的窦昭听说众人都没有带女眷,颇为意外。晚上宋墨回来,她问宋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墨笑道:“你如今不便待客,难道让她们和那些管事嬷嬷坐在一起说话啊!”
窦昭咯咯地笑,不由抚了抚肚子:“这孩子架子可真大!”
宋墨吻了吻窦昭的面颊,又摸了摸她肚子,这才去了净房洗濑。
接下来的几天窦昭都过得很惬意,只在初十那天宴请窦家长辈的时候,窦昭出面应酬了一下,到了元宵节,宋墨又以灯市喧嚣为由,请旨特准窦昭在家呆着。
窦昭原来担心皇上会不悦,谁知道太子也以同样的理由为太子妃请旨,皇上突然觉得皇室人丁兴旺,是个好兆头,不仅准了宋墨和太子之请,还赏下了元宵、花灯等物给窦昭和太子妃过节。
消息由护送舅母、赵璋如和窦家女眷去看花灯的段公义、陈晓风等人传到窦家众的耳朵里,大家不由得为窦昭高兴。特别是舅母,和纪氏感概:“寿姑能嫁了这样一个好女婿,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