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小声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颇有些愁云惨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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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坐在济宁侯府的喜棚里,无聊地看着窦家大少爷窦文昌灌着魏廷玉喝酒,偏偏那魏廷玉还兴高采烈地喝个不停。
他不由低声鄙视了句“傻帽”,对坐在旁边和隔壁桌上应酬的汪清淮道:“怎么窦家的舅兄都是一个得性,见着姑爷就灌酒,以后谁娶他们家的闺女可倒八辈子霉了!”
汪清淮喝得有点多,呵呵地笑了两声。
顾玉伸了脖子到处张望:“天赐哥跑哪里去了?这新娘子都进了洞房,他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家里去了吧?”又觉得宋墨不是这样的性格,叫了随身的小厮,“去找找。”
小厮应声而去。
宋墨望着星星点点亮了几盏灯的槐树胡同,脸色比夜色还要黑。
“槐树胡同没有人?”他再次确认。
“除了几个下人,窦家的人都去了静安寺胡同。”朱诚义斩钉截铁地道。“今天窦家四小姐出阁,窦家的五太太和媳妇、孙子昨天就去了静安寺胡同,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只有窦阁老和几个仆妇在家。”
难道窦昭还在静安寺胡同?
宋墨心急如焚,脑子飞快地转着。
魏家要是想另娶,和窦家退亲就行了,何必要李代桃僵?可见新娘了换了人,魏家也不知道。
窦家世代官宦。窦元吉又贵为阁老,不可有不知道妄冒为婚的后果,嫁过来的人肯定和窦昭身份相当……
他想到窦昭还有个妹妹。
嫁过去的人,难道是窦昭的妹妹?
可为什么呢?
婚姻本为两姓之好。窦家和魏家一文一武,属于不同的圈了,而且魏家无权无势,窦家根本没有必要为了维系两家的婚姻而做出这种让人知道后贻笑大方的事?
念头闪过,宋墨顿时目露寒光。
避暑行宫不比紫禁城威武庄严,皇上也没有了在宫中里的肃穆,不仅常和嫔妃、年幼的皇子们嬉戏。而且常招了他们这些随行的金吾卫表演骑射,其中又因他和董其都出身显赫。不时被皇上叫去召对。
就在三天前,兵部递了折子,请吏部为王行宜考功。
皇上当时笑着说了句“这王又省也是个人才”,让汪渊将折子转给首辅梁继芳。
难道这件事是王氏的从中捣鬼?
宋墨心里像被撇了层辣椒面似的,火辣辣,烧得痛。
混蛋!
他妈的全是一帮混蛋!
代嫁这种事,是一个人能办成的吗?
宋墨又想到窦昭出嫁前的那些流言蜚语。想到窦昭让她不要插手,说她自有主张,是不是那个时候。窦昭已经有所察觉了呢?
窦昭冰雪聪明,如果瞧不上魏廷瑜,早就退亲了,又何必三番五次地和魏家闹腾呢?
她一心一意想嫁到魏家去,他们却硬生生地拆了她的姻缘!
是王家和窦家联手?还是王家主导,窦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廷瑜,是不是早就和窦昭的妹妹有了私情?
成亲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事,否则哪个女子愿意偷偷摸摸地嫁人?
或者,根本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出的嫁!
宋墨的马鞭划过长空,尖啸着打在了墙上,齑粉籁籁落下,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他们不过是欺负窦昭自幼失悻,没有人为她当家作主罢了!
“夏琏!”宋墨低声道,“你带着几个人去鼓楼下大楼的铺子里看看陈先生他们在不在,如果在,就带了他们去静安寺胡同,如果不在,你立刻赶往静安寺胡同。朱诚义,你们随我走。”
夏琏等人无声地抱拳,身影幽灵般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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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好不容易才安顿好纪氏,耳边已传来四更的敲声。
她不由抬头望在。
弯弯的弦月挂在天空,几颗星子闪闪发光。
明天应该是个好天色。
适合处理窦明的事。
窦昭在里道,却看见素心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小姐,段护卫刚才发了个暗号,说是有人闯了进来,让我们躲在屋里不要出来。”
窦昭愕然,道:“我父亲不过是个五品的小官而已,大早朝都没有他的份,怎么会有人打窦家的主意?要去,也应该去槐树胡同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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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兄弟们,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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