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家酒吧在落城已经有很多年了,肖逸每次情绪低落都会去‘渡口’,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可以放纵他自己。
两个人走进‘渡口’。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以及荷尔蒙的味道,穿着暴露的女人在舞池中央扭动着身体,嘈杂劲爆的音乐充斥着耳膜,五颜六色的灯光肆意闪烁着。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夜晚放纵着自己的欲望。
肖逸和楚阳选了一个极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嗨美女!两瓶冰啤!”楚阳向前台的美女服务员喊道。
“这会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了吧?”
肖逸打开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少半瓶才放下来开口道:“我觉得安久最近老躲着我。”
“噗…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是谁啊!你可是肖逸诶!”
楚阳听肖逸最近闷闷不乐的原因是安久躲着她不禁笑了出来,别的他不知道,但肖逸的异性缘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会他居然为了一个认识才一个多月的女生伤感?
“滚蛋!不过说起来,你觉得她怎么回事。”
“她嘛,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不喜欢你吗!”
“不喜欢我?”肖逸皱眉,她是不喜欢我所以才躲着我吗,那沐辰呢,沐辰他哪好了!
对,沐辰!
沐辰,你不是喜欢她吗,那我就偏偏不让你好过!我一定会把她抢回来!
一想到沐辰,肖逸瞬间就想通了。
“可不是嘛,她就是不喜欢你!”
肖逸无语,白了他一眼。
“不过呢,以你肖逸的美色,再加把劲一定能成功勾引安久!”楚阳打趣道,不过他也是实话实说,情窦初开的少女没有哪个不会对肖逸的那张脸动心。
“呵呵,这你倒是很懂。”肖逸对自己的脸还是很自信的。
“那是,当年你这张脸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楚阳嘻嘻哈哈的说着。
“喝酒还堵不住你那张欠抽的嘴!”肖逸一把把啤酒瓶口塞进了楚阳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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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装潢别致的小洋房里,女人尖锐的声音一阵一阵飘荡在空气里。
“哎呦喂,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在学校待着呢?永远别回来得了,省的我看见你就闹心!”李静双手环胸站在安久面前,一脸嫌恶的看着她。
安久本来是想回家看看她爸爸,顺便拿点东西。
谁知道刚进家门就糟到李静刻薄的语言攻击。
这会她爸爸还没下班,她爸爸经常都会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她也不想跟那恶心的女人浪费时间,打算直接无视她上楼,可她刚到走楼梯口,身后又传来李静讨人厌的声音。
“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呐!你就这态度?哦你看我,我都忘了你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呢!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话说的可一点儿都没错~”李静捂着嘴低笑起来。
安久再也忍不了了,她最讨厌别人侮辱她妈妈,尤其是这个肮脏的女人,她根本不配提起她妈妈。
于是她转过身走到李静面前,不回答她,平静的反问道:
“你说谁是野种?”
“这不是说你呢吗!你可不就是个野种吗?”
“就凭你也配提起我妈?”安久轻蔑的勾了勾嘴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配?你妈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李静真怒了,她非常讨厌别人看不起她,而且还是面前这个野种,她真是恨死这个野种和那个死了的女人,她不止一次看到安盛拿着那个女人的照片发呆,人都死了还不安分!
“说起不要脸,你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当初你不就是看上我爸的钱才死乞白赖贴上来的吗?”
“你…安久!你妈她就是个贱女人!要不怎么那么年轻就死了呢?真是死的好啊!她…”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空气仿佛在瞬间凝结,李静怔怔的站在那,似乎是不敢相信安久居然会打她。
这时安久的父亲安盛回来了,李静一看到他就上前哭诉道:“大盛,你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我好心好意问候她,她居然打我!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呜呜呜…”说完还转过头把右脸凑了过去。
安盛开门看到安久站在那,心里一震,她终于回家了,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了。
可听到李静说安久打她,又看见李静右脸上淡淡的巴掌印,他心里又是忍不住的失落。
这该子,终究是太不懂事。
“安安,你怎么能打你妈呢,快道歉!”他好不容易才盼到安久回家,可不能再把她骂跑了,所以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可安久就像没听见似的静静站在原地,也不看他。
她本来是想跟她爸打招呼的,可他居然不弄清事实就要她道歉,她的心顿时就像被泼了冰冷的水一样,冷的彻底。
她在心底冷笑,这就是她爸爸吗,这就是她的家吗。
安盛见安久一动不动,又看向李静:“好了,安安还小不懂事,再说了她是个女孩子手上没什么力道,你就别计较了。”
“什么叫她手…”李静看安盛并没有向往常那样骂安久一顿,心里很不舒服,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安盛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安安饿了吧,今天我们一家人出去吃,爸爸现在就订位子。”安盛讨好似的对安久说道。
安久依旧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看着李静,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贱人。”
也不管李静铁青的脸,转身上了楼。
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李静那恶心的哭诉声和她爸爸无奈的安慰声。
她坐到地上,双手环抱着胳膊,一滴眼泪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明明房间内很热,可她却觉得冷,彻骨的冷。
冰冷一丝丝蔓延至全身上下,落进她心里。
她不懂。
她不懂她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她不懂为什么爸爸会变成那样。
她真的不懂!
那个会陪她玩耍教她打球的爸爸,已经不在了。
月光透过窗洒落在房间里,似乎是想尽力照亮这孤独又黑暗的夜晚。
月光,不可思议地美。
把蓝色的眼泪泪照成晶莹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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