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就说过叶蓉生病,如今更是病上加病,叶老夫人做为一个母亲,说不心疼是假的。
“既然如此,咱们很该去看看她!”果然,叶老夫人担忧道:“蓉儿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她最是要强,且加上之前李家仪娘的事,蓉儿也说了她和阿盛着实生分了不少,因此恐怕信里说得也不够真切。”
叶禄生知道叶老夫人心切,先是劝解住了,想想又道:“如今出城门实在有些难度,我得去前面问问。”
眼下出城门很是艰难,叶禄生拜托管家许久,才找到一个三天后要为东瀛人送东西出城的马夫。
叶老夫人拿出自己藏好的首饰,换了钱都交给叶禄生打点:“贵些也不打紧,咱们早去早回,妥当就好!”
哪知这些首饰都让春雯瞧见了呢,她当即汇报给陆夫人,陆夫人和陆清正为了陆府高昂的开销头疼,冷不防听见叶老夫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轻轻松松租到一辆马车,不由心生疑惑:“这些钱财,她哪里来的?”
陆清关上账本,有意无意般:“这叶家如今还没被拆,便先不说;娘,有一句话叫做是‘根基已败,枝叶犹存’。”陆夫人听着,又看了看账本,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低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陆流芳你也是陆家的人,如今且不要怪我了……”
三天后,那马夫驾着马车停在陆府后门,叶老夫人撩开车帘一看,见里面满当当的塞满了东西,不由皱眉道:“这如何能坐人?”
那马夫早已收了定金,眼下也有些不耐烦道:“有的车坐就不错了,若不是我顺路,想着积点儿阴德,这掉脑袋的事我也不做的。”
叶禄生赔笑道:“小哥勿恼,我娘不是这个意思。”又转过头来道:“我瞧了,这马车坐了两个人,便再也塞不下其他了。”
叶老夫人也有些不悦:“就找不到其他的了?”
“娘,如今私自带人出城,的确是会被衙门抓走,这位小哥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叶禄生咳了咳,只得道:“这样,你和秀婉去,我想蓉儿应该也无大碍才是。”
叶老夫人思忖,这样也好,叶禄生有肺炎,这阵子更是发作严重,便点头道:“也好,我尽快回来。”说罢,由秀婉扶着上车,叶禄生又悄悄塞了些钱财给马夫:“我娘就劳烦你安全送到了。”
那人掂了掂手里的钱,自然满心欢喜答应着,驾马去了。
叶禄生和卓圭回屋又换了身耐脏的衣服:“卓圭,咱们走吧。”他们仍在那个酒楼做工,起早贪黑。
不过叶禄生最近被一个东瀛女人看上,每次都拉着他,让他陪着喝酒,比起体力活,陪酒自然是轻松许多。每次从那里回来,叶禄生都得先回屋洗个澡,去了身上的酒味儿才能去见叶老夫人。
叶家的脸面,他在不知不觉中,将这个东西无比虔诚地供奉起来。
过了几日,叶禄生二人刚刚离开陆府的时候,从走廊那边来了两三个人,为首那个指了指叶老夫人的房门,暗暗点了点头,随后只听见几声钥匙的碰撞声,叶老夫人的房门很快被打开又很快被关闭,随后只听到陆府养得狗儿轻吠几声,四下又慢慢安静。
自从年一过,李府上下都有些消沉。
李老爷每日喝醉回来,痛骂外寇是豺狼虎豹,然后菱心等人都得费好大力气劝他回房休息;李府的人也越来越少,管家说了:“如今各大家都受了冲击,这入不敷出的,哪里还能养闲人?”
李府裁减阵子,曾经的六十多个丫鬟、家丁如今只剩下十来个。
李盛一点儿也不关心李府大变,他也每日都喝醉,不过和李老爷独自豪饮不同,他是养了几个小倌,每日陪他在后院厢房大喝特喝,烂醉如泥……
一开始叶蓉还能去劝他,拿着家法打得那些小倌哭爹喊娘,哪怕李盛冷笑着说:“如今李府除了几亩祖田还有什么?我看这不久之后朝廷还得把它送出去,你骂我不知进取,你告诉我,还有哪里值得我花力气?”
“你听听,你这是男人该说的话吗?”叶蓉一家法打下去,李盛却是一动不动:“你打吧,打死我就多谢你了。”
叶蓉每次都觉得委屈,她本也想耍性子闹腾的时候,才发现眼下的李府早已变了,两个本该立起来的当家都成了醉生梦死的酒鬼,如此,她也没了再任性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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