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要站,我就挺着个肚子陪你站好了。”
这才让佟霜有所反应,佟霜取下身上的大衣,要给曹良瑟披上,道:“不可,大少奶奶不要为难我了,若是老夫人不肯原谅我……”
“你不要为难我!”曹良瑟打断佟霜说话道:“娘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和我进去,我给你求情;再说,你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仔细冻坏你们主仆二人!”
如此,佟霜才颤颤巍巍地跟着走进去。叶老夫人见了,许是于心不忍,也叫芮喜快把热茶递过去。
好半天,佟霜脸上才红润起来,立刻拜道:“霜儿今日做事愚钝,特来请罪。”
叶老夫人不看她,反而抓过乔氏和曹良瑟的手道:“你们先去,我有话和她单独说。”
曹良瑟担忧地看看,佟霜勉强冲她一笑,再加上沈芸拉着,她才不得不走了。
“芮喜,你带离珠出去,把门带上。”叶老夫人吩咐,芮喜忙答应一声,扶着离珠回自己卧房回暖。
“霜儿给老夫人请罪。”佟霜再拜,叶老夫人却是亲自下来,扶着佟霜到炉边坐好道:“委屈你了。”
佟霜摇摇头,只道:“能为老夫人分忧,是霜儿的福气。”
叶老夫人赞许点头,冷笑道:“这王倩茹母女以为施了个‘周瑜打黄盖’的诡计,我就拿她没办法了?”
佟霜附和道:“谁能有老夫人足智多谋?”
“只是我这一招‘苦肉计’委屈了你,想来,你也要注意抓住禄安的心,不要因此让他对你走了嫌隙。”叶老夫人怜爱地拍拍佟霜的手。
佟霜却是一笑,道:“那夜老夫人让芮喜姑娘带话,让我不能着急,我都明白的。”
“嗯。”叶老夫人赞她一点就通,道:“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又聊了会子,芮喜来报说:“大少爷从陆老爷书房出来了,说明日就要南下。”
叶老夫人一喜,道:“还有两个月过年,这番南下也能年前回来。”
说罢,看到欲言又止的佟霜,叶老夫人知道她定是为了叶禄安的未来才这般苦恼,便道:“你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这个老婆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这话让佟霜心下稍定,想了想道:“我也不能待太久,恐王氏生疑,就先去了。”
叶老夫人点点头,让芮喜带离珠前来。
二人快走到门外时,佟霜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叶老夫人。
芮喜二人没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啪!”,佟霜脸上已经多了个红手印。
佟霜顿时疼得眼泪似短线珍珠链地掉落下来。
相顾无言,佟霜再次请辞,直到走远了,叶老夫人还站在原地,半天才道:“这个人,会是今后叶家,最强势的女人。”
芮喜看着叶老夫人一脸阴鸷,吓得说不出话来。
离回屋后,仔细检查佟霜脸上的掌印,心疼道:“不过一个苦肉计,既然大家都信了,霜娘你这又是何苦来?”
佟霜笑道:“做戏就要做全套,我娘说过,要是自己把自己都骗过去了,这才成功。”
离珠差点忘了,佟霜的娘曾是翠烟楼很有根底的艺妓。
“那,你脸上的伤?”离珠问道。
“不用管,有人来看热闹呢。”话音刚落,王夫人和王茜群果真来了。
佟霜让离珠看茶,又装作羞愧难当的样子,想要遮住右脸。
王茜群朝玉兰看看,玉兰笑着摸出一个小瓷瓶来,王茜群道:“唉,我听见妹妹被老夫人狠狠扇了耳刮子,心疼得很!这不,特意带了金疮药来。”
王夫人假意自责问道:“都怪娘,生什么病?要你跑一趟……”
佟霜摇摇头,反过来劝道:“哪里怪娘呢?只怪霜儿那么多年了,依然蠢笨,什么也做不好。”
“女人嘛,”王茜群抑制不住笑,摸着自己的肚子道:“这么聪明做什么?反而得担心那天聪明反被聪明误,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还被人赏两个耳刮子。”
王夫人怪王茜群说话不经过脑子,自己却道:“茜群这话,其实也有些道理。女人啊,还是得有自己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依靠。”
如此,被讥讽半天,佟霜才将二人送走。
离珠听得愤怒,拿着那金疮药,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东西我们也不稀罕,扔了去。”
佟霜抢先接过那个瓶子,道:“别扔,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