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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拿着公配的喇叭喊到,走廊上的修士们正在疏导孩子们有序离开。
这个离开顺序略显诡异,因为按照离大门的远近排列,明国留学生应该第二个或第三个离席。
有的明国留学生懵懵懂懂地看着其他穿着打扮比较怪异的同龄人相继离开,也有人比较了解东洲其他的国家政权都是些什么货色,不屑地撇撇嘴。
比较激动的则互相嘟嘟囔囔表示抗议,普遍不超过十六岁的留学生们还是习惯讲道理。
最后则是一些与沈纬一样从小被培养出了超出同龄人眼界的留学生,对此不置可否。
明国人数众多只是一方面,更要命的是明国的孩子那股被培养出来的傲气,与同样自命不凡的来自草原的少年们又有世仇,容易一言不合酿成群殴事故。
因此,起码在议事堂内是要安排这两波人分批离开的。
不止东洲如此,但凡祖上结了仇的种族,每年不给公共安全添堵才是怪事。
每当新一批留学生们要抵达时,生活区执法队的收容所总要临时扩建一番。
组织方能想到的,沈纬和其他明国少年也能想到,但理解和接受从来都不是同义词。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议事堂内的孩子们走了七七八八,工作人员赶忙引导明国的留学生们最后一批离开。
几个能看出出身非富即贵的少年少女自发结成了一个小团体,路过沈纬身旁时又邀请他一同上路。
沈纬笑了笑,起身跟在他们后面,听着他们用夹杂着各地口音的话语彼此交流。
一只小手突然搭在沈纬肩膀上,沈纬回头一看,又是那个老熟人。
朱允低着头,愁眉不展地道:“沈兄……还没考虑好吗?不论同意与否,是不是该给允儿一个答复?”
沈纬不置可否,指着大门的方向耸耸肩说道:“出去再说,我改主意了。”
“啊?”朱允小脸上闪过一丝惶恐。
沈纬上前拍了拍小圈子中为首那人的肩膀,指着身后的朱允介绍道:“方兄,这位是长安巨富茶商朱家的嫡女朱允。随我同船而来,身具罕见的双性灵气,济世楼的前辈都对她惊叹不已啊!”
踌躇着跟在沈纬身后的朱允听到这番话,一时不知沈纬打的什么算盘。
听起来好像是在夸我?
说的似乎是事实,但怎么弄得我好像成了什么难得一见的天才一样……
你一个上中之资的抢手货向别人如此吹捧我这样只有下中资质的小女子,良心不会痛吗!
少年听到沈纬的介绍,眼前一亮,上前拱手施礼道:“见过朱小姐,在下方寒,祖籍津门。我等相约今晚同游此处,为日后的生活做个准备,不知朱小姐意下如何?”
朱允看着方寒那温柔的眼睛,有些局促地还礼:“方兄叫我允儿便好。允儿尚与沈兄有要是相商,恐怕不便……”
“哈哈,有什么不方便的!”沈纬突然叉着手笑道。
“大家都是明国来的兄弟姐妹,今晚把臂同游也好互相做个照应,人在异乡就是要靠彼此帮扶,允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允在方寒与沈纬的轮番攻势以及其他明国少年少女门的怂恿下,终于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沈纬等人聊得火热,结伴出了议事堂的大门,朱允看着沈纬的背影,欲哭无泪。
令牌,我的令牌呢?
功法都准备好了,你倒是赶紧拿令牌来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