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头偕老,君心似我心,可希望那人却是你。
白昀昀脸色转变极快,全然被掩在了红帘暗影之下。
赫岱看向祁昱陌,“她在哪里?”
祁昱陌笑道,似有不甘,“我不知道。”
若是知道,我必会后悔放她走,而现在她会成为我的妻子。
我宁愿失去她的消息,斩断彻底,让最后的眷恋不舍无可遁形。
赫岱转目,薄唇浅勾,不经意间流泄了一室风华。
不少官宦小姐已酡红着玉颜,朝自家父亲打听这堂上出色之极的人。
“既然如此,赫某告辞。”
叩礼全无,行似狂妄,官员大将瞠目结舌却一时无人敢言,只由那人轻然走出大殿。
而祁昱陌屹立殿上,心间暗语。赫岱,若你敢负她,我必当领兵百万夺她而归。
宫门外。
顾染白从马车悠然走下,嗔怪道,“怎么?抢亲失败了?”
君无面色着急,朝赫岱身后打探,“南姐姐呢?不愿意跟你走么?赫哥哥?”赫岱上了马车,轻道,“不在这里,我们去找她。”
“那丫头会去哪儿?”顾染白思忖着,“这贺靖太子怎么会由她走呢?”
赫岱不语。
按理说她置身宛济堂之外后又离了汴京只能去西域寻他们,或许能在路上追上她。
“沿途一路寻找南姑娘的踪迹,不止去西域的路线,所有东川,南银的路线都派出人去找,半日后无音讯再加派人手。”寒连吩咐几路暗卫。
若是一路平安倒好,怕就怕被什么人盯上了。
顾染白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眼睛,笑颜淡去许多,几分忧虑不觉绕上眉宇间,那人倒是棘手之极。
重重影影绣幕叠绕,诡秘幽香阵阵浮动,闻之奇妙,美娥佳影翩跹而过,人人细腰坠明珠,犹带着花香馥郁。
刚睁开的眼被这幻美的环境所惑,初始以为在做梦,直至眼前薄丝纱帘被碧玉纤手捞开,盈盈而笑的女子手脚轻缓地扶起南细细,在她背后铺上细绒面枕,软和舒适,招手而来一众侍女半蹲在床铺前,手中托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首饰。
“我……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南细细依稀只记起带着若儿离汴京不出多远就被五位妙龄女子拦截,为首的女子称脚受伤了,待她上前为其察看时,感觉到手风疾劈而来,出针伤了那女子,自己却也没能逃过暗算。
“南姑娘,抱歉了。花晴受六少爷之令务必请南姑娘来此做客。”明显是那装病女子的声音,只是面容不同了,似乎是用了什么易容术之内的手法。
南细细揉揉酸痛的脖子,不爽道,“你们六少爷是谁,这请客的方式倒是特别。”
旁边又一女子出声,似乎微带不满,“可是你也伤了花晴,而你现在……”
“花黎,住口。不可对南姑娘无礼。”花晴左手明显微抖,似是有些疼痛难耐。
“你的手三日之后便无声,只需热敷即可。”细细撇撇嘴道,还真是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
花晴颔首谢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六少爷又是何许人?‘请’我来又有何贵干?另外,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呢?”
急切想问明白一切的南细细胡乱在玉盆里洗了把脸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