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冷意,拼命扭
动往怀里钻着,然后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分下来。
赫岱叹了口气,也抱紧了一点女孩子,让她整个人被大耄遮住。
他素来是不碰女子的,说不上厌恶,只是不愿意而已。
在西域国的时候,有几度被狄琂认为是龙阳君。
可是这个女子的出现,打乱了他太多的原意。
是祸?亦福?
赫岱墨黑的眸子平复无痕。
若是祸,他也不怕。很久都没这般有趣的人了。
找到了她的房间,屏退了丫鬟,将她轻放在床上。
拉上锦被盖上她,挥手放下了床幔,走到桌子边,拿小巾帕遮住了大亮的夜明珠。
屋子陷入了黑暗,赫岱放下手,缓步朝门口走去。
“祸水……”很微小的呢喃,却拦住了赫岱的脚步。
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是她吗?是她?
平日镇定如斯的他,脚步竟带了风,撩开床幔,女子不安分的睡姿早将锦被掀到了角落,墨发铺了满枕,现时安静的模样似乎刚刚并不是她发出的梦语。
赫岱长眉紧蹙。
她在哭。
他忽然发现女子安静的睡容上,竟然有一片泪痕,密睫上还有未干的泪珠。
女子忽然全身蜷缩,像是被遗弃的小兽,并没有发出哭泣呜咽的声音,泪却大颗大颗的滑落到玉枕上。
哭得惨兮兮。
赫岱的心脏微微闷疼了一下。
她家世显赫,成长平安,现时又是富足安逸宛济堂堂主。
究竟作何如此悲伤?
这个女子,背后究竟还有多少谜?他为何会如何让都看不透?阮离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或者她就是阮离?
赫岱第一次感觉到了束手无策,就这样子茫然待在她的房里,足足到了深夜。
第二日毫无悬念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的细细一脸迷茫地环顾四周,半天才反应过来在
自己房中。
不过……额……怎么回来的来着?
似乎依稀记得昨日泡温泉来着,然后后来…给忘了……
好像做春梦了,梦到大帅哥抱着她,还有萦绕鼻间的淡淡檀香味没有散去的……
这个梦,好真实。
眼睛果然又肿了,每天顶着个金鱼眼出门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南细细揉着眼睛吧唧着嘴边回味着昨天的美梦边晃晃悠悠的朝外面走。
迎头撞上一堵肉墙,龇牙咧嘴地刚想抱怨,那又欠扁又带着魅惑十足的声音就在耳边聒噪响起。
“才不过一日,小细细就这么想人家了?一
大早就投怀送抱,叫人家多不好意思嘛,既然小细细这样情深似海,那人家明日回西域国立马就遣散家中一众侍妾,只留小细细一人在身边可好?”
南细细一抬眼就被明艳之极的帅脸晃花了眼,暗暗唾弃了下自己还是没法辣手摧花,只是翻了个白眼给他,懒洋洋地绕开他,抬手又打了个大哈欠。
挂着眼泪花儿的南细细发现那抹妖孽的身影又闪到了自己面前,挡住自己的去路,
“喂……”
“小细细,带你去个地方可好?”顾染白侧身跟南细细并排走着,神秘兮兮道。
这种八卦的神情出现在一张清眸流盼,美艳夺目的漂亮男人脸上,使得南细细嘴角抽抽起来。
“顾小白,不要乱给女孩子取外号,不然我弄死你。”
南细细威胁他。
两人又在打打闹闹,你来我往的人身攻击中走到大门口,碰见了小厮打着伞跟着朝里走的赫岱。
南细细刚打掉捏上她脸颊的爪子,眼睛里冒qi l小星星,面前的人披着白裘,玉
竹似骨,立在门前看着他们,冷冷清清的雪似乎都不愿落在他身上,周身有一圈淡淡的白色
光晕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