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疑惑间
“王爷,不好了!”一名幕僚神色仓惶地奔上前来,惨然道,“敌袭,是敌袭!”
“胡说八道!”王爷瞠目喝道,“敌人被围在扬州城里,哪来的敌袭?”幕僚急声道:“奴才也不知!不过真的是敌袭,这伙贼兵已经冲着中军大帐杀过来了”
“这不可能!”这王爷正是满清的豫亲王多铎,因为下令屠城,他嫌弃城内肮脏不堪是以一直留在城外坐镇指挥。正当多铎疑惑这伙明军是哪冒出来的时候,只见那幕僚大喊道,“坏了,他们杀过来了!”说罢,那幕僚拔腿就跑。多铎惊回头,果然看到一队人马正如虎入羊群般冲杀过来,当先一员敌将身材雄大,手中一杆乌黑的大枪纵横捭阖,上下翻飞,挡在面前的清兵犹如波分浪裂,竟无一人能抵挡片刻!这人……勇猛如厮?
心里赞叹了一声的多铎狠狠地啐了一口,厉声长嗥道:“亲兵速度朝中军大帐集合,结阵树盾……将这伙汉蛮子给本王全部诛杀!”
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大地,两百余名披挂整齐的重装步兵汹涌而前,迅速在多铎身后结成了整齐的步兵方阵,上百面沉重的橹盾往地上重重一顿,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结成了前后四堵坚不可摧的盾墙。几乎与此同时,几百名弓箭手也已经出现在重装步兵身后。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啸,一轮羽箭已经掠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模糊的轨迹,向着朱正和身后跟进的数百将士头上狠狠攒落,丝毫不在乎和朱正他们绞杀在一起的清兵死活。
“噗噗噗!”
利刃剖开骨肉的清脆声响过,被朱正拉着挡在身前的两具清兵尸体上早已经钉满了弓箭,仿佛长满尖刺的刺猬,狰狞可怖。凄厉的惨叫声从身后响起,急回头,几名弟兄已经倒在了羽箭中。没等朱正他们喘过气来,沉重的脚步声从左右两侧同时响起,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霍然环顾四周,黑压压的步兵正踏杂乱不堪的步伐,挟带着冷森森的杀气,就像两股钢铁洪流从两翼缓缓碾压过来。朱正的一颗心霎时沉了下来,这清兵将领果然不凡不仅轻松化解了袭营,还有余力想将自己留下,如果让眼前这两队步兵靠上来,形成合围之势,那他和身后的几百将士就绝无生还的希望了!
朱正突袭中军大营受挫,郝一虎对清军的粮草营盘袭击却异常顺利。
本来在打破扬州外城时就有人建议将粮草直接搬入城内,但多铎觉得攻下扬州之后势必直接攻击南京,若放在扬州城里面到时候又得搬出来太过于麻烦,所以满清的粮草也就一直搁置在城外由多铎亲自把守。
郝一虎带着整整一百弟兄摸入营盘时,看手粮草的清兵们大部分都在酣睡,许多守卫还在睡梦中就已经被割断了喉咙,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清兵们难以招架,在突袭者疯狂的攻击下,清军的抵抗很快就支离破碎
“去死吧!”郝一虎暴喝一声,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同时扣住两名弓箭手的脑袋,再往里使劲一带,两颗脑袋便已经狠狠地撞在一起,只听噗的一声,两颗头颅就像西瓜般碎裂开来,脑浆和着血水溅了郝一虎满头满脸。
郝一虎狞笑两声,伸手又掐住了另一名弓箭手的脖子,叉开的手指使劲一收,只听喀嚓一声,那名弓箭手的脖子已经被他生生捏碎,手松,那弓箭手的脑袋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失去生命的尸体晃了两下颓然栽倒在地。再没有活着的清兵,他们流下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座营盘。郝一虎一脚踏在一具清兵的尸体上,振臂大吼道:“弟兄们动作快点,把这里的粮草都给点了,手脚都他娘的快点,总而言之一句话,不准给敌人留下一粒粮食,听到了吗?”
“听到了!”跟着郝一虎的士兵们轰然回应,开始拿着火把到处点火,火势越来越猛,有如一条火龙要吞噬天空一般,将这边的半边天空照亮,与扬州城的火光互相呼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