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野菜糊糊,”
“不吃了,我娘给了我一块儿野菜粑粑,不吃了,”
现在的小酒已经有独立的一间屋子了,哥哥们睡在堂屋西边的大屋子里,爹娘睡在外面西厢房南边的屋子,她则睡北边的那个,因为太过紧张,她甚至连空间都不进了。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小酒欲哭无泪,更没想到那个人那么好杀,一镰刀下去就玩事儿了。
这件事整整困扰了她三天,梦魇都是妖怪来抓她,到底没干过坏事儿,头脑一热解决了个人渣,也能让她紧张到了这个地步。
虽然她也知道这年代流.氓罪是死刑,要挨枪子儿,可她毕竟没有执法权,人家也没得逞,就这么……
就在大家开始发愁腊八节怎么过的时候,大姐家着火了,这次是毫无防备的被放了火。
谁能想到呢,白天大姐她们来陶家串门子,被爷爷奶奶留了晚饭,打算第二天再回去。
就是这一晚,家里着火了,等第二天赶回家的时候,即使有左右邻居的救场,还是被烧的乱七八糟。
甚至家里还有被翻动的痕迹,而地窖里的过冬白菜萝卜,统统不见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家干的事儿,当时大姐就带着人冲到了李青青家里,可她们没有证据,没有办法证明他们家地窖的那些菜是自己家的,气的大姐怒火攻心吐了血,爷奶知道以后也越发的自责。
“早知道这样,就不留她们吃完饭了,你看这事儿弄的,这当人长辈的,怎么这么恶劣啊!”
万幸的是,家里的粮食都藏在两个姐姐随身空间里,不过家里确实丢了三五天的粮食,还有一个冬天的菜。
因为家里损毁严重,甚至连衣服被褥都被烧没了,这么冷的天,姐几个没办法,只能去镇子上住。
小酒借着这个机会,说是陪姐姐,实际上则偷偷回了桃源村,潜入了李青青家。
不仅将地窖里所有的萝卜白菜红薯土豆都收干,临走之时,她又将那个死了的人,遗弃在了他们家茅坑里。
这事儿虽说做的有些缺德,可谁让他们家不干人事儿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们,害的姐姐们无家可归,要不是陶家在镇子上有被褥,还指不定冷成啥样儿呢,本来钱就不多,现在又物资紧缺,想买棉花还没有棉花票,这个冬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所以小酒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带着满满当当的物资回到了镇子。
深冬的夜晚又冷又刮,时不时还传出狗叫声,小酒也是吓得不轻,有人的时候就立即躲起来,没人就赶紧大踏步的往前冲,总算安全抵达了镇子上租住的小院子。
姐姐们还在睡,丝毫没有察觉搬着梯子跳进院子的她。
小酒借着夜色给地窖里补充了点菜和红薯土豆,还给粮食缸力补充了点玉米和高粱。
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了,姐姐们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小酒不忍心这样,就借着回家的机会,悄摸摸的去镇子上的黑市,用五十斤的高粱换了二十斤棉花和五十米的布,这布有做秋衣秋裤内.衣的棉布,也有做棉衣棉裤的花布和蓝布,之后赶紧跑回去送给姐姐。
唐翠花惊呆了:“哪儿来的?还是新棉花,这布也是新的。”
“哎呀,姐你就别管了,赶紧回家做去吧,这么冷的天,你们不穿厚点怎么成?我得赶紧回去了,回头再来看你们。”
唐翠花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地窖里的菜是不是你,还有灶房里的粮食,比着昨天,明显多了很多,小酒你……,”
昨天她们看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么多,怎么一.夜之间……
还有这些棉花,这么难弄的棉花,她一个小姑娘从哪儿弄的?
家里已经有两个带仓库的姊妹了,所以当唐翠花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朝小酒看过去的时候。
她抬头正视过去:“姐,我们的目标是熬过这三年,其他的……重要吗?”
就是这一句话,让唐翠花心中的怀疑转变为了笃定,看着小酒远去的背影,她喃喃自语。
“难怪,难怪她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只怕她也是来自另外的世界吧?”
激动,开心之后,又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她们九姊妹,明明每个人都有逆天改命的运,为什么如今却感觉这日子越过越回去了呢?
好不容易安置了个家,居然被烧的就剩个壳子,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连累妹妹们跟着她来镇子上住,要不是陶家,她们怕是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