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在家住了两个星期,她这次来也不算白来,起码在家里卖祖宅,转户籍到乡下这件事上,她还是支持的,不但支持,还说哪怕赔钱也要将宅子提前处理掉。
其实陶家已经从翠花那儿知道了大致的时间线,陶园毕竟生活在工业发达的东北,丈夫又在J方权力中心,知道的肯定比他们多,对于娘家隐士进村的举措,她深以为然。
“虽然咱家性质上好很多,还有我和大姐在这儿帮衬着,按理说即便还拿曾经的身份说事儿,也不会太严重,但是爹娘年纪大了,再也折腾不起了,小弟啊,不行了咱就卖了,日后要是有机会,咱姐弟几个再凑凑钱,将这房子买回来。”
毕竟是陶家祖宅,谁愿意就这么卖给人家,这不是不得已而为之嘛!
“我给大姐写了信,她也是支持的,既然两位姐姐都同意了,那我就找合适的买家来看房了。”
只要有人看得上,价格方面,他也不想太过苛刻了。
父母康健,弟弟一家勤劳幸福,陶园看家里一切都好,就放心的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临走的时候她啥也没带,“我那边啥也不缺,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想带那么多东西,爹娘,你们可别折腾了,腾飞要是想喝酒,让他自己回来喝个够本,酒可是易碎品,我不带。”
话是这么说,爷爷还是想办法整了两个大葫芦,给姑父带了两三斤的自酿酒。
阿爹将姑姑送去省城,省城有直达的火车,记好车次,送上车后还给姑父发了电报,让姑父算好时间去接人。
阿爹也不是白去省城,省城的调料种类齐全,他特意去买调料。
这年代交通工具都慢,路也不好走,从镇子坐牛车到县城,县城坐汽车到省城,省城再倒公交去火车站,每一步路都承载着时代的特殊印记。
由于今年麦子减产厉害,爷爷和奶奶打算明年在麦地里套种土豆,这样一来,土豆一年就能收两季。
十亩地,收完麦子之后,一部分种玉米,剩下的一半就种上红薯,红薯产量高。
要不是冬小麦期间种不了其他作物,可能这麦子真要舍弃了。
在没有农药化肥,也没有抽水泵的年代,种地全靠老天爷赏脸,毕竟他们家地附近,既没有河,也没有湖,要想庄稼长得好,就得舍得付出,纯粹靠天吃饭的话,那产量可能更低。
谁都知道农民是最不容易的,生意好做,可在政策面前,那就是海浪中的小船,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为了这一家子能够吃饱饭,睡好觉,陶昌义夫妻俩也是思虑良多。
前一世的唐翠花生活在农村,嫁的也不好,她的很多消息渠道是封闭的,甚至对于陶昌义提出的诸多问题,都不能完整且靠谱的表述出来,她能给出的只是大致的一个脉络,具体如何,还得靠夫妻俩自己决断。
9月中的时候,陆陆续续就有人开始掰玉米了,今年雨水多,太阳足,玉米棒子熟的也就早一些。
然冬小麦却不是收了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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