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鬼迷了心窍的人来说,这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不但听不进去,还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废话,老子是她们的爹,她们不管我试试,出门都能被大家伙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一辈子嫁不出去!”
“还有你,少在这儿跟我摆理,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你看看你这邋里邋遢的窝囊样儿,以前你要长这样,倒着给我我都不会要!当年挺勤快的一个人啊,怎么现在变成这了?”
曹阿妹听了彻底失声,一脸失望的瞪视着唐有田,明明一肚子话,然而这个时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她为啥变这样,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出门这个说她,那个说她,好像生了闺女就该被人瞧不起一样,她受够了那样的日子,宁愿不出门,也不要受人指点的非人日子了。
她跟这人过了十几年了,哪能不知道他的执拗?他自我为中心,从不顾及她的想法,有事了也第一时间推到她身上,先把自己择出去,跟他讨人厌的娘,一模一样!
还有,她就算偷偷把孩子卖了,又怎样?
他们村,还有别的村,像这样往外扔孩子的多了去了,她要不是还有点良心,也不会让自己娘家妈给孩子找出路,至少她会打听下人家再考虑给不给,当然,价钱也是一方面。
现在问题根结在于,已经不仅仅是老人观念沉重,他们为人父为人母的何尝不想要一个男孩子来撑门楣?
可惜命里面没有啊,没有!
曹阿妹气归气,但还是自顾自的拿了个土豆,催促着唐有田,两个人你推我我拉着你,互相推搡拎着工具往地里面去。
不想去咋整?忍着。
不干?不干等到了秋收的时候,你就傻眼吧,人家忙的热火朝天,只有你家杂草丛生,收不着粮食,饿得只能是自己,所以不去也得去。
地是从地主手里抢夺来,分给农民暂时耕种的,还不算自己的,收了粮食也要交公粮,有人细算过这笔账,其实和租地主的差不多,都占了三成左右。
当初分地的时候,也是抓阄分的,他们家五口人,分了五亩地,一人一亩地,三亩上等田,两亩下等田,下等田只能种玉米和红薯这些耐旱的,上等田虽说可以种水稻,但他们家就这么几个人,根本就种不了。
光引水都不知道从哪儿引,更何况还要施肥?
唐有田夫妻俩都是不干活的,靠她们几个孩子,能成什么事儿?
只要地不荒着,也算她们对得起这几亩地了。
——
随着天一天天热起来,小酒的视力和听力越发的好了,嗅觉也极其灵敏,不过整天在酒馆子被酒熏的昏昏欲醉,一天24小时,她至少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睡觉。
不睡觉干嘛,除了和奶奶玩一会儿,就是吃和拉了,本以为躺平就好了啊,多爽?
可是躺的久了,后背就会难受,所以她不到三个月就开始尝试翻身,结果到6月中的时候,这个身才翻过来。
现在醒过来,偶尔还能侧侧身子,比干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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