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囟门,也就是老一辈人说的天窗,还不让哥哥们给她抠泥,说会伤害到她,总之有奶奶在身边的时候,她才觉得有安全感,四个哥哥只要同时过来,她就能被吓得心肝直跳。
大哥今年十岁,二哥八岁,三哥六岁,四哥三岁,大哥毕竟是大了,知道最起码的男女之分,不像小哥,只要看到奶奶给她换尿布,就会天真的问。
“奶奶,为什么妹妹没有小叽叽?她尿尿老是湿pp欸!”
每次听到这话,她都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的脑袋扎进去,妈诶,太他么丢人了,让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去接受小婴儿的身体已经很难了,现在又被几个异性这么看,谁能受得了?
所以只要这种羞羞的场景下有外人在,她就嚎哭,除非给她换尿布的人是奶奶和阿娘,否则她就嚎。
久而久之,大家也发现了这个苗头,爷爷和阿爹意识到才年仅两个月的她,就有男女意识后,就笑的合不拢嘴。
“看到没,还真是个小福星,这么聪明的娃娃,还真是第一次见,以后你们四个也注意点,妹妹是姑娘家,人家以后方便的时候,洗澡的时候,你们统统不许在,要不然我揍你们,就算你们是哥哥,那对妹妹来说,也是男的,从小就得树立这样的观念,长大了妹妹才不会被坏人骗,知道不?”
哥哥们似懂非懂,阿爹就把他们叫走,好好的上了一堂课。
从此以后,涉及到私密性的场面,就没有异性从旁边过,或者欣赏了。
小酒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看来哭这个警醒信号还是蛮好用的,日后她就知道该怎么对付自己不满意的事儿了。
陶家这边倒是其乐融融,一片和谐,然而唐家那边,可就得用上蹿下跳,鸡飞狗跳来形容。
话说那日唐翠花把钱背出去藏起来之后,唐有田曹阿妹又被唐招娣锁在屋里面,不让他们出来,直到半夜邻居被吵得不行,站在墙头嚎了几嗓子,才总算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第二天早上,姐妹仨早早的就起来干活,爹娘的门锁也一早就给他们撤了。
喂鸡喂猪,做饭洗衣服,打扫院子和屋子,都鸡叫三遍了,他们的爹娘才起来。
刚开始还睡眼朦胧,一想起昨晚的事儿,唐有田抄起扁担就要殴打唐翠花,翠花也很有理啊,指了指隔壁院子。
“爹,如果你想闹得大家伙都知道的话,就尽管去闹,钱已经被我藏起来了,我会用这些钱给我娘治病,再买点粮食,你是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我爷我奶那边去,信不信,你前脚给他们,后脚这些钱就平分给你那三个兄弟了?别说自个儿老了要指望你那些侄子,亲儿子还指不定孝顺不孝顺呢,现在都能把你当牛做马一样使唤,以后你没用了,干不动了,你看他们管不管你,反正钱我是不会给你的!”
曹阿妹一听要给自己看病,眉头就拧巴起来了。
“我不看,看病多费钱啊,再说我这病也看不了,治不了,看了也是往里面白搭钱,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