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咋的,它今天的肝火特别旺。
“三小姐!别生气,哪天我见了这人,定将他碎尸万段。”
傲雨看了一眼磨盘,没有说话。
磨盘是她娘秀红那屋的“下人”,傲雨记事儿的时候,磨盘也就十岁的样子,这些年一直跟着
处于“冷宫”的秀红娘俩,傲雨娘走了以后,磨盘就默默的保护着傲雨。
傲雨拿他当做大哥哥,而不是下人。
这次,傲雨回到司家大院,最高兴的人不是司震虎,而是磨盘,但他一直守着主仆的界限。
“三小姐!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磨盘哥!慢走!”
每当磨盘听到听到傲雨叫他“磨盘哥”的时候,他心里就在想:“就是让我为三小姐死一万次,我都愿意”。
傲雨也拿磨盘当做和姐妹、天来一样的亲人,她准备张罗着给磨盘哥成个家。
送走磨盘后,傲雨思忖着:“该如何得到更详细的情报呢?”
思来想去,还决定明天去趟县城,亲自去探探。
主意拿定,傲雨取出一支红蜡烛,点燃放在床头,对着它哭,对着它笑,对它讲故事。
太原城里,华灯初上。
“宾至客栈”几个烫金的大字,高悬在南北走向的街面,一处三层的店铺之上。
马向前正在拢帐,何凤莲给丈夫端过一杯茶水后,就倚在吧台处闲看。
说是闲看,也不是闲看,不时张望着屋内与屋外。
六点一刻的时候,一个约莫70岁的老者,一袭灰色的长袍,满脸的花白胡子,头戴礼帽,帽沿压得很低,却难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老板!还有客房吗?”
“请问您几个人?”
“一个!连行李都没有!”
“我们这有三层楼,您喜欢哪一层?”
“哪一层都行”
老者虽是这样说,手却伸出两个指头。
“好嘞!客官随我上楼,”
进得屋来,马向前回身关好了门。
老者摘下了礼帽。
“原来是您呀!”马向前一眼就认出了老者。
“您是?”老者显然没有认出马向前。一别近三十年,马向前早已经从翩翩少年步入到了中年,这些年变化还是很大的。
“我是…”马向前刚要说。
老者打断了他:“让我想想,刚才在门口的是您的夫人吧?”
马向前连连点头,欣喜万分。
稍晚一会儿,在“宾至客栈”的一个单间里,束腰的一张八仙桌上,背下了酒菜。
菜虽是两冷两热的家常菜,酒却是上好的山西汾酒。
老者坐在主位上,马向前和凤莲坐在左右。
马向前把酒打开,凤莲亲自给老者和向东倒酒,回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马向前两口子站起来:“多年前,搭救与指路之恩一直铭记于心,不想今日在此得遇恩公,请受我夫妇二人一拜!”
说完就要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