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常说宫少爷不把你当外人的,有什么话都跟你说,你帮我们去问问可好?”
顾还卿淡淡地看了冬草一眼,冬草慌的忙骂妹子:“你瞎叨叨些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什么话也敢说?”
二妞吐吐舌头,依旧笑嘻嘻,心无诚府的样子,却改了口:“还卿姐,我记错了,不是我姐说的,是蕙蕙和我大娘讲悄悄话的时候,我偷听到的。”
又把蕙蕙和张大婶扯进来了,顾还卿觉得小姑娘天真烂漫固然可爱,可说话没心没肺,不看场和好像也不妥,正沉吟着,路过灶房的宫少廷却踏进来,一脸坏笑地道:“好呀,你们说的话我都偷听到了,想知道我哥什么事?问我啊问我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
宫少廷是个典型的二世祖,跟宫少陵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但他锦衣华服,戴金佩玉,看起来也人模狗样的。
张二婶子和二妞一看他就两眼放光,慌忙见礼。
宫少廷性喜渔色,见冬草姐妹长的虽不如顾还卿好看出色,却也生得不错,那心就痒痒了,于是施展浑身解数,嘴甜如蜜的逗冬草和二妞。
顾还卿担心他祸害冬草姐妹,忙不迭的把这祖宗请了出去。谁知二妞却道:“还卿姐,你和福婶都在灶上忙,贵客来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我和姐姐帮你去招待两位少东家。”
她边说拉着她姐出了灶房,唯恐顾还卿阻拦。
张二婶子只知道搓手干笑,福婶借着拿菜的间隙,跟顾还卿咬耳朵:“这姑娘一看便没安好心,花花肠子多着呢,定是看中了宫少爷,想借机搭上线,可别搅出什么事来才好。”
顾还卿在包饺子,边捏口边问福婶:“会不会搭错线?”
“……”福婶。
等宫氏兄弟告辞回去的时候,顾还卿一语成谶——宫少廷对张二婶子大手一挥,豪气万千地道:“你俩闺女本少爷看中了,等过了十六,本少爷使人把她们抬回去。”
“……”果然搭错线了。
张二婶子欢天喜地,一迭声的是是是,冬草却眼睛红红的,拿手不停的抹眼泪,过来拉着顾还卿的手,哭着说自己不愿意,求她帮忙想想法子。
二妞的神情也勉强,不时抬眼偷看长身玉立的宫少陵,眼神幽怨极了。
顾还卿免不了埋怨宫少陵:“不是说让你少到我们村子里走动吗?还有,你自个来就好,为什么要捎上你弟啊?牛家村的姑娘大多淳朴单纯,被你弟的花言巧语一哄,一祸害一个准,都不带放空枪的。”
宫少陵极是无语地望着她:“这也怪我咯?我都尽量不来了,这不是过年么,谁还不走个亲戚朋友的?少廷他死活要跟着我来,我难道要一脚把他踹开?”
“但人家那两姐妹明显不愿意,现在要怎么办?”顾还卿指着一直嘤嘤哭泣的冬草:“她还是我的女跑堂呢?求我帮她想办法推了宫少廷,而且这是在我家里,传出去也不好听。”
宫少陵斜睨着她,凉凉地道:“你与其有空在这里数落我,不如自己去跟少廷说,他若不听,你直接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顾还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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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件事之后,顾还卿三令五申,再不许宫氏兄弟来牛家村了!——她担心宫少廷尝了甜头后,把孟蔚也带来,然后这两纨绔一联手,好嘛,牛家村的花姑娘统统落入他们的魔掌,那她的罪过也就大了。
对于这件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聂浅歌,他变正常之后,责无旁贷要撑起聂家门户,需要他出面的地方也多,因此常与宫少陵打交道。
宫少陵有多么狡猾,他比谁都清楚,能名正言顺不让宫少陵接触到顾还卿,他喜闻乐见。
其它的事情都好说,唯有顾还卿练功一事,聂浅歌还未找出原因,而且在这个时候,顾还卿又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心惊肉跳,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那是十八晚上,顾还卿心血来潮,突然想练功,她想再试试,看会不会发生前两次的情况,嘱咐浅浅在一旁护法。
浅浅无所事事,便摆弄顾还卿的生日礼物,今年没有三十,顾还卿过不了真生,但大家还是在团年的时候帮她庆了生,也送了礼物给她,连聂九灵都送了一枝腊梅给她,香气扑鼻。
正当浅浅看到礼物中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想仔细看看是什么时,顾还卿却陡然闷哼出声:“水……好冷,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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