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冷傲,非常有魅力的年轻男子。
顾还卿好整以暇地托着腮,透过半敞的帐子,神态自若地看那两人表演郎情妾意,顺便对自己冷嘲热讽。
不过她愿意看,人家还不愿意演呢。
“顾还卿,爷现在不想看到你,赶紧给爷滚!”
滚就滚,还以为看活春宫能涨姿势呢!结果他们的招式单调又乏味。顾还卿失望至极,满心惆怅的出了新房。
外面夜风习习,月色如水,有淡淡的花香飘来。
顾还卿避开值夜的婆子和丫鬟,站在偏僻的墙角打量围墙。
围墙不高。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朝手心轻啐一口,搓了搓手,迅速后退几步,提着裙子来了个助跑……
“哎哟——”
靠!竟然砸到人了!
也幸好砸到人,本以为能从围墙上轻轻跃下,谁知这具身体竟身轻如燕,“嗖”的一声直接掠过围墙,把预估错误的顾还卿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要摔个鼻青脸肿了。
有人肉垫子,她毫发无伤。
“你没事吧?”
人肉垫子半天不出声,顾还卿担心把人砸死了,自己起来的同时,顺手将人肉垫子拉起来。
“疼……”
听声音是个少年,借着淡淡的月光一打量,顾还卿挑了挑眉:“聂浅歌?”
“咦?”聂浅歌拂开脸上乱蓬蓬的头发,露出一张脏污的脸,神情呆滞地望着顾还卿:“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样子是没事,顾还卿不再搭理少年,转头四顾,本以为围墙外面另有天地,谁知又是一进院子。
顾还卿对护国将军府邸的格局不熟悉,再加上将军府戒备森严,她得提防那些侍卫。
随手抓过少年:“聂浅歌,你知道怎么出府吗?”
少年面红耳赤,他只有十三岁,平日里几乎没怎么接触过女性,冷不丁被顾还卿拉到身前,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馨芳诱人的女儿香,再一想到方才顾还卿扑在他身上,那柔软如棉的触感,不禁血气上涌。
“……我我我……”少年结结巴巴,话都说不连贯:“我,我不认识你……你,你怎么认得我的?”
顾还卿言简意赅:“你很有名。”
护国将军府有二宝:一是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契,俗称“铁券丹书”;二就是聂二呆聂浅歌。
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其父聂大将军叱咤风云,威猛一生,其兄聂灏年初升任云麾将军,可谓虎父无犬子,便连聂家老三也是机灵可爱。唯独聂老二呆呆的,智商堪虑,白瞎了他那好名字。
有名总归是好事,聂浅歌呆归呆,可有些事他还是分的清的。
“我很有名?”他脏污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意,向顾还卿求证:“那是多有名?”
“……”
※※※※※※
新房里,顾还卿离开后,聂灏并未立刻与沈秀莲翻云覆雨,而是拧眉沉思。
“聂郎,你怎么了?”沈秀莲柔媚地依在他胸前,纤纤玉手在他的胸膛上绕来绕去,极尽挑逗:“还在为顾还卿生气吗?”
听到顾还卿的名字,聂灏的眸色越发的深幽复杂,让人捉摸不透,他瞥了沈秀莲一眼,不置可否。
沈秀莲自以为猜中他的心思,娇笑着建议:“聂郎既然那么讨厌她,何不将她谴回慕家,让她的奸计落空?”
望着滴泪的龙凤喜烛,聂灏吐了一浊气:“我倒是想啊,可惜父亲不同意。”
俗话说的好:新婚胜如小登科,披红戴花煞似状元郎!成婚是何等隆重的大事,他却被顾还卿这个卑劣无耻的女人算计了,弄得娶错新娘而不自知。
依他的性子,定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在揭盖头的时候便会不认账。
奈何他在病中的父亲却不赞成他的作法——父亲认为他们已经拜过堂了,那便是夫妻,万没有将人谴回的道理。
他不敢违逆父亲,憋屈的不行,只好将恼恨的怒火撒在始作俑者身上。
其实他也不是多喜欢沈秀莲,身为豪门世家公子,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但现在人纳都纳了,退回去也不妥当,还是想想怎么处置顾还卿吧。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嘈杂之声。
聂灏剑眉一竖:“发生何事了?”
外面立即有人禀报:“爷,二公子他,他带着新少夫人逃跑,结果,结果卡在狗洞里了……”
聂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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