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好闻,到底是熏得什么香啊?为什么老有一股香气?”
这香气仿佛是从顾还卿的肌肤里,被她的体温氤氲出来的,萦绕在他鼻尖,瞬间让他心浮气燥,血液沸腾,一些不健康的画面,以及顾还卿洁白如莲,活色生香的曼妙娇躯霎时浮现在他眼前,旖旎风情无限。
他黑眸的颜色陡地变深,眸底窜着幽幽的火苗,依恋的目光牢牢锁定顾还卿的脸,趁着她不注意,凑上去就亲了她脸上一口。
手也轻轻摩挲抚摸着她细软的腰肢,上上下下,流连忘返,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对她的喜爱与深深的眷恋。
顾还卿被他摸的脸红,捉住他的手不让乱动,低声嗔道:“大概是丫鬟熏的香,或她们在香包里放的香,我自个粗心大意惯了,不注重细节,哪耐烦做这些琐事。”
“可以前你就这么香,在牛家村没丫鬟帮你熏衣服,你还不是一样的香。”姬十二眸光灼灼地望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怜爱地想送到自己的嘴里去啃咬。
受伤的手指还未好,正好被他捏住,顾还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你的手?”姬十二立刻发现了异样,神情紧张地去察看她的手。
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都有伤,因为绑着布条不方便,而且上了药膏好的很快,因此她早上洗脸的时候便把细布条解下来了,不打算再缠。
没想到却被姬十二看得一清二楚。
姬十二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其实伤口不大,对于练武之人,这点小伤算个鸟啊!都不能称之谓伤。
他看着却觉得格外的疼,心都揪起来了,轻柔地握住她的手,俊眉皱的厉害:“怎么弄的?”不待她回答又道:“手上有伤,你干嘛还下厨?这不是存心让人不好过?”
他并不知道顾还卿手上的伤是为他受的,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轻松,精力旺盛,昏过去前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全消。
再加上又相信浅浅和裘浚风的医术,故而他并未急着找列御火问原因,想着等会儿再问不迟。
谁知列御火第一时间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勾得他醋意大发,更是把一切都忘了,只顾着生闷气,生闲气。
此刻看到顾还卿手上的伤,又只顾着紧张她的手,压根未联想到昨天的事情上去。
“一点小伤,你别大惊小怪。”顾还卿回答的轻描淡写,她并不想姬十二知道实情,然后让他内疚。
姬十二最听不得她这样不在乎自己,马上掐住她柔软的腰侧,郑重其事地教训起来:“从我把墨玉沧月佩送给你的那一刻起,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我的!连头发尖尖都算!所以你不能再随意伤害自己,那样就等于在伤害我,你知道不?记住了没?”
他的占有欲和霸道不是一般的强,顾还卿深有体会,于是敷衍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姬十二察觉她并未把自己的话放到心里,忍不住就想咬她,她总是这样漫不经心,不把自己当回事。
可她却不知道,她在他眼里是如何的珍贵!如何的宝贝!
他不希望她受到半点伤害。
他勾住她的纤腰,含着她未受伤的手指就啃咬起来,力道比平日重,带点惩罚的意味。
顾还卿把手往回抽,就觉得他真能腻歪,不就是喊他起个床吗!他非但不起来,还拉着她一起赖在床上厮混,说出去都不像话。
“菜都凉了,你到底起来起来吃啊?”顾还卿催促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陪黛宫主吃去。”
姬十二不说话,只是暧昧地含着她的手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瞬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顾还卿见他眼神有异,顿觉不妙!他墨眸流光,眼神极不正经,带着惑人的邪魅,脸上似乎泛着一丝坏坏的笑,邪气极了。
床铺本来就是个危险的地方,他们两人又亲密,这会儿她贴着他,已经察觉他的身体起了变化,再腻歪下去,保不齐又发生什么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来。
脑中不自觉的就想起那天她中了情生意动的情景,脸上的温度不自觉的升高,那种无法面对姬十二的感觉又出现了。
而恰好此时,姬十二也按捺不住了,手有意识一般的去解她的腰带,不规矩地摸索着她的身体。
“你别得寸进尺。”顾还卿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推开他的手,眉目不动地欲从他身上爬起来。
姬十二跟着坐起来,却极快地箍住她,把她往自己怀中贴,轻声问:“生气了?”
他凝视着她精致如画的脸庞,目光有些可怜兮兮,柔声解释:“我醒来便特别的想你,就想抱抱你,感受你、亲近你……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有别的企图。”
有人说:男人恋爱后变得可怜巴巴,女人恋爱后变得神经兮兮;女人恋爱期间渴望对方裸露心灵,男人恋爱期间则渴望对方裸露身体;女人美丽的面容,是使男人拜倒的“*汤”,男人的甜言蜜语,则是使女人投入怀抱的“杀手锏”。
顾还卿觉得这些话形容恋爱中的男女,简单再贴切不过了。
她明知道姬十二的话有水份——他没有别的企图才怪!他的目地昭然若揭,所做的一切,最终目的不过是拖着她滚床单。
可被他这么柔情蜜意的一解释,她纵然晓得他的心思不纯洁,目的不单纯,却并不生气。
……囧里个囧,女人果然大多口是心非么?
她心里思绪纷纷,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一双翦水秋瞳微起波澜,如水波粼粼荡漾,姬十二看在眼里,眸光微动。
他本是心思通透的少年,任何人和事,但凡他肯用点心思,几乎都能在他的眸光底下无所遁形。
只是平生头一次栽进情网,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过于小心翼翼了一点。
见此,他手臂微微用力,又把顾还卿往自己怀里挤了挤,让她感受他身体的异样,有些羞赧地说:“我也不想的,你以为这样好受啊,你都不知道我忍的多辛苦,可我也没有办法,每当跟你在一起,就这样……你不能因为这个怨我,生我的气是不是?”
顾还卿也知道这不能怪他,这是他生理的自然现象,荷尔蒙作祟,可是她总妄想他的自控能力再高点。
姬十二很委屈:“还要怎么高?你以为这是大门上的门闩,说闩上就闩上,说开就开?”
姬十二觉得,他身体上的过激反应,是只跟顾还卿在一起时才会有,又不是跟别的女人,他不想压抑,更不想控制,只想随心所欲的放任。
这什么破比喻?顾还卿不想和他讨论这个坑姐的问题,只对他道:“你的老相好要来了。”
“T……老相好?”姬十二顿时勾了勾唇,眼眸弯弯地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道:“我的老相好不正是你吗?”
“呸!”顾还卿要笑不笑地道:“我可无此殊荣,是娑罗姬要来了,而且她带来了令秋大叔闻风丧胆的云萝圣女。还有,慕家的事竟然是西羽侯做的,你说有趣不?”
这下子,姬十二心里的绮思邪念顿时不翼而飞,出不想入非非了,眉一挑,眯着眼道:“皇甫弘?”
※※※※※※
姬十二得知顾还卿身上的血可以解龙之灵,他之所以能好,就是喝了顾还卿的血,他的神情倾刻间严肃起来,立刻命人严阵以待。
浅浅觉得不必要如此,龙之灵用稀有珍贵之物,本就极少现世,中的人少之又少,没有必要防着别人来偷顾还卿的血。
姬十二却不苟同她的说法:“卿卿的血能解龙之灵,这已经说明她是这一代龙之灵的拥有者,换言之,她已经是那个家族的家主,或者传人,身份非比寻常。”
“结合与她身世有关的羊皮卷轴御龙氏、黄金御龙令,还有那个龙姓女子,她极有可能是御龙氏的后人,倘若能证实龙之灵出自迦南,卿卿甚至有可能是龙御天的后裔。”
“你们也猜测过,假设这世间还有卿卿的亲人,他们为何不与她相认?”
姬十二语声清洌,言词犀利地指出:“好比皇甫弘,设若他真像你们揣测的那样,是卿卿的亲人,那他的身份在家族中可比卿卿低多了,然而他却对卿卿无恭敬之意,更无亲人之间那种血浓于水的情意,甚至于见至卿卿落难,他会凉薄的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这说明什么?”他修长如玉的手徐徐按上桌面,眸光微冷,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极好听,此刻却沁人心凉:“这说明要么皇甫弘跟此事无关;要么他的后面还有人操纵着他;抑或他希望卿卿出事,他正好可以取而代之。”
“无论从哪方面分析,皆对卿卿不利。”姬十二轻嗤,面露不屑而危险的冷笑:“而且卿卿在慕府的身份早被拆穿,皇甫弘却安然无事这么多年。我倒怀疑,老西羽侯跟此事有没有关系?若无,那皇甫弘八成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若有,那事情可就难说了。”
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嗜血,看着让人瘆的慌,浅浅忙道:“你不会笑就别笑,笑得这么吓人作啥?我看着害怕。”
姬十二白了她一眼,恶声恶气地威胁她:“赶紧多熬点补血的补品给卿卿吃,你跟裘浚风喝了她那么多血,你就不内疚?”
浅浅鄙视他五十步笑百步,都是“吸血一族”,他凭什么那么的理所当然,她却必须内疚?要内疚一起内疚呗!
姬十二冷哼一声,不理他,转头吩咐冷奕:“你不是爱像三姑六婆一样八卦吗?我这里这会有一手最新的消息,你帮我传出去,势造的越大越好。”
冷奕一听便兴味盎然:“什么消息。”
“老西羽侯没死。”姬十二眯眼造谣,造的非常坦荡:“或者你就传老西羽候诈尸、复活、或者遇到奇人轶事,无非就是老西羽候人死复生了一类的消息。”
“……”冷奕闷了闷,忍不住抱怨:“这没有什么价值,老西羽候死了多年,人们都对他没什么印象了。”
“那你再加点。”姬十二抚着漂亮的下巴沉思:“就说皇甫弘不是老西羽侯的亲生子。”
这下该有人感兴趣了吧,姬十二挑眉冷笑。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列御火一声大喝:“谁?何方神圣?”
冷奕一楞,这里是顾宅,难道刚布置好人手,便有人来抢顾还卿的血了吗?
姬十二却侧眸向外,双眸清澈如水,眸光利若寒星:“列御?”
列御火声音警戒,透着难得的严肃:“禀少主,有人飞镖传书,这人真是撒的一手好野!居然想用飞镖射我的老二,幸亏我轻功了得,射过一劫。”
“噗!”冷奕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题外话------
明天继续加油!握拳!
鸣谢:zkcy93932887 投了1票(5热度),肉肉 投了1票(5热度),默默无为 投了2票,老太太1961 投了1票,jinhb 投了1票,lp1985116木木 投了1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