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房子做新房,薇薇,我们回家去”,上官薇薇的妈妈起身走了,薇薇跟着也走了,薇薇的爸爸上官敏也跟着走了,留下子成的一家欲哭无泪的站在客厅里。
“这、这、哪有这样的?我们就不能商量商量,都是他们说了算?”,蓝心老师气鼓鼓的将视线投注在丈夫罗跃进的身上,等待着他最后的态度。
“我看,结这门亲也可以。说白了吧,我们现在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什么事说得起话?子成回来是要发展的,没有人帮,怎么发展?有了薇薇家这颗大树,子成就有了一个广阔的发展空间,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个个能遇上的好事,我看可以答应他们。条件也罢,请求也罢,只要她上官薇薇成为了我家儿媳,他们自然也横不到哪里去?”,罗跃进的话让蓝心的心升起一股凉意,但她知道她不能反驳自己的丈夫,多年来的习惯就是这个家罗跃进说了算。
罗子成耐着性子听完了父亲的意见,就走了出去,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毛病,一到关键时候就不知道坚持自己的意见,而是以沉默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夜晚的滨江比白天更加美丽诱人。但今夜的子成没有心情来欣赏夜景,他的心里一团无名的怒火在燃烧着,他需要找一个能熄灭自己怒火的所在。
沿着滨江河前行几百米就到了天心大街的竹荫巷森林清吧。子成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清吧里只有三五个陌生的来客,随意地或坐或靠,彼此倾诉着?低回的乐音缓缓地在空气里弥漫。
子成看到了一个角落,这是一个甜美安静的角落,一个幽暗的角落,除开音乐的问候,世界已被放逐。他就想在这样的角落里,让自己沉醉,好熄灭自己的怒火,忘记自己的屈辱。
他点了一组“火龙冲天”,这是一种清吧自制的高度混合白酒。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他默默玩弄着手中的酒杯,默默的让这种液体穿过唇舌、穿过咽喉、直落肚腹,然后慢慢的让自己的身子和大脑一起沉下去、沉下去。
在他还清醒的时候,他的头脑里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冒出来:在爱情经营的过程中,自己与薇薇是完全不同背景的两个人,彼此有很多地方需要磨合,但现在扪心自问,自己与薇薇存在真正的爱情吗?当功利披上了爱情的外衣,自己的所谓爱情能走多远?
两个人的相处,说容易和难都是武断的,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相处之道,但相处必须建立在相互信任和相互宽容的基础上。任何一段感情如果没有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那么这段感情最终必定付诸流水。一段深厚感情的积累是需要经年累月的长期不懈,而一个不信任便可将这段感情瞬间击碎。
……
在清吧的另一个角落白可染与秦蓓蓓正在商议着他们的‘秦爸’手术后的继续治疗问题。他们见到了子成的到来,但没有马上过去打招呼。蓓蓓大致猜到了子成情绪低落的原因,她对可染说:先让他静一静吧。
等‘秦爸’手术后的继续治疗问题商议完了,蓓蓓带着白可染将他们的座位移到与子成一处。
介绍白可染与子成认识后,蓓蓓便关心地问道:子成,你不是不爱坐酒吧吗?今天中午的气还没有消吗?薇薇还是个孩子,何必对她不依不饶的?
子成说:蓓蓓,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知道吗,我现在一肚子怒火呢?今天中午薇薇在我办公室闹一场,晚上又带着她父母到我家里给我父母和我下了强硬的通牒,要我们准备新房,过几个月等她毕业就要我们结婚,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世界还有公理不成?难的是我妈嘴上没说,但心里是反对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妈对薇薇的态度,而我爸坚决支持,我知道我爸完全是出于功利目的,看上了薇薇家的权利,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于是三人都沉默不语起来。最后还是白可染打破了沉默。他说:子成,我们虽是初相识,但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的心是相通的,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纠纠结结。我觉得恋爱要把握一条原则,恋爱应把具有一致的思想、共同的信仰和追求放在首要地位,把心灵美好、情操高尚、心理相融作为择偶的第一标准。莎士比亚曾说:爱情不是树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而是建立在共同基础上的心灵沟通。因此,在恋人的选择上最重要的条件应该是志同道合,思想品德、事业理想和生活情趣等大体一致。马克思和燕妮的崇高爱情就是建立在志同道合的基础上的,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爱情才经受住了艰难困苦的考验、传为佳话。爱情观应该是理想、道德、义务、事业和**的有机结合。你说,是不是这样?
听着年龄与自己相仿的白可染的话,子成觉得自己在可染的面前显得多么幼稚,一点也没有可染的练达和圆融。
他若有所思地对可染说:好兄弟,我会认真思考你的意见的。
“那好吧,子成,我先别过,我还要去办件事”,白可染说完就往外走了。
他对送行的蓓蓓悄悄地说:子成的问题,我来解决。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你怎么入?”蓓蓓问。
白可染诡秘笑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