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歇雨收依旧未能洗涤干净这一片血色的天地,尸堆成山,血落成河。唯独留下那七八岁的孩童挺直腰背呆呆的矗立在中央,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无悲无喜无忧无怖。唯独留下手中一支倾城雪,簮尖留着的鲜血还未彻底被雨水除却,仍旧残留着血渍。良久,忽觉眼中有隐约人影,她把簪子往腰间的带子里一收,罢了,明眸忽亮再也不看这俗世往陈,踏出一步就踏出俗尘。
一把玉骨油纸伞遮住又起的微雨带着一高一低的二人走入那如画的雪影仙山。
他看她一眼道:‘‘若我早些下山降了那妖魔,孩子你也不至于没了家人。’’
“可妖魔都是错的吗?什么又称为妖魔呢?”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你有名字吗?如若没有我便赐你一个名字。”
呵,瞧瞧这话说的,赐我一个名字。果然仙家大多伪善,那好我就陪你们一起玩下去。
倾墨见女孩没有回答故以为是默然了便道:“从此你就唤为雪吟。”
“雪...吟”她喃喃自语:“雪,多好的名字,可惜可惜给我做糖葫芦的娘亲已经不在了。”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还真真不解恨啊,那些人死不足惜,真该将他们的灵魂一起吞噬了才好。却在倾墨看她的时候泪眼朦胧道句:“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倾墨也是第一次照顾女孩子,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安慰。傻呆呆的拿出一把木质匕首。匕首样式简洁,只在柄处刻了一朵梅花。他把匕首递到女孩手中道:“以后你就说我的徒弟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她在心中不屑,仙家还有一个通病——爱收徒。也不知道古弦怎么样了,想至此处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不过她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是谁呢,她记不得了。
她以为会为前尘往事一幕幕忆着噩梦,可惜没有,一点也没有。难道自己真如旁人说是那无情无血的怪物。她看看手中的匕首呆了呆,良久,仰头看向靛蓝的天空。忽而笑靥如花,终不再计较不再烦闷。抽出腰间的倾城雪挽起发丝,手握着匕首在繁华之下练起功夫。微风一带,下了一地花雨惹眼了不远处亭榭下的二人。
那眉清目秀的小小少年郎抬眼看了看身旁清冽俊逸的男子道:“师傅,小师妹生得真真叫人欢喜。”
“嗯!”脱口而出后又觉失了严谨,转身不再去看,便也不忘记嘱咐:“一清,还不去练功,难道你指望日后行走江湖让小师妹保护你这个师兄?”小小少年郎皱了皱眉眉头对着自己师傅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风一般的逃开了。男子无奈摇摇头也不忘回首一眼。
“小师妹,你看看师兄的剑法练得如何了?”小小少年郎愈发的好看了,正如他手中舞出的剑法一般行云流水姿态绝伦。
雪吟只抬头瞧了瞧便又认真的打坐不受他干扰。见他又欲言,便起身离去,留下一清在她身后聒噪。
“小师妹,你为何不回答我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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