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寒冰般冷峻的男子着一袭青山坐底青龙盘空的锦缎衣裳负手立于忘川河畔看着由远而近的两人。男子俊美如那夏日槐花清冽干净,女子如初荷落红,媚而不娇,娇而不俗。
“古弦,就是她么?”男人拿眼观瞧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阿荼,你以后就乖乖待在这里,冥王如觞会代为师好好照顾你。一定要好好听他的话知道吗?……”古弦叮咛又叮咛,他怕这一走师徒缘便尽了。
“师傅,你又要去哪里?又要丢下阿荼?你走吧,最好走的远远的不要回来了,我一个人也不需要旁人照顾。”她说完不敢看着古弦,她知道她若看他一眼这些狠心的话就如同泡影一般消失殆尽。
良久,听的一句跟本王走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来时的路空空荡荡,罢了,聚散终有时,也许今生他们师徒缘尽。
千如荼在冥界不知待了多久,久到忘记时间,久到那日忘川河畔的彼岸花似血一般。
“这花为何此般模样?”冥王如觞看着依旧一身粉荷罗裙却更加美貌脱尘的女子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这是你自来到冥界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冥王如觞见她又沉默便道:“这怕是彼岸花要落了。”
彼岸花落他与古弦的约定也到了,只是眼前之人真的会如此听古弦的话嫁于我永远待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冥界?
彼岸花落?那不就是,可我能甘心么?可若不甘心又能怎样,师傅的话终究是要听的。抬头注视眼前的男人,轻启朱唇:“彼岸花落我们就成亲吧。”短短一句话用尽全身力气,如觞眼疾手快得把要摔倒的她揽入怀中:“想哭你就哭吧。”
终于千如荼放声大哭,把心里所有的痴所有的念通通哭了出来,哭干了对古弦的思念;哭干了对古弦的执着。那一滴滴眼泪滴入彼岸花中,那沉寂在花中的彼岸花神亘涯如感同身受一般。他开始羡慕甚至妒恨古弦,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他是上神而自己却要待在暗无天日的忘川河畔守着彼岸花。他有那么深爱他的女子他却不懂珍惜拱手让人而自己深爱的人却不能相见,他恨,他恨,他要毁了古弦。夺走古弦的一切,但他自己却忘记了当初接近千如荼只是想让她能搬自己与叶姬相见对她一诉相思苦。
亘涯看着冥界一派生机盎然,处处张灯结彩忙拉过一个鬼差询问:“冥界这是?”
“亘!亘涯大人,您还不知道?”鬼差一脸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事情,亘涯大人居然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么?不正是在问你么!”折扇一开,耀眼的彼岸花在扇面上绽放。
“大,大人。”鬼差扑通跪下,冥界皆知亘涯折扇开,众鬼皆湮灭。他不敢抬头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大人,几乎贴附着地面哆哆嗦嗦道:“三日后是我主冥王陛下与千姑娘的成亲大典。”
“千姑娘?千如荼?”亘涯试探性的话听到心中最不想听的事。
“是的,大人…”
亘涯没有在听进一句话,直接施了法术一闪身到了大殿却见得这样一幅画面。如觞作画,如荼研墨,好一幅夫唱妇随举案齐眉。
千如荼察觉有人来轻轻抬头,研墨的手顿了顿:“师傅…师傅…”预迈出的步伐终究还是收了回来,眼又盯着墨继续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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