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轻轻的将头门边,尘埃落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他双眼无神地看着远方。
见父亲没再问话,二蛋轻轻的将钱袋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进屋内。
“丫头,那钱是你从哪要来的?”文泽稍微偏了一下头。
“我我……我跟吴叔要的,还有那屠夫家给的”
屋内微弱的烛火闪动明灭,平日里,一到夜晚,父亲为了省油,总会把烛火熄灭,所以一到晚上,他们总是得摸黑行动。可是如果他和阿哥久出未归,父亲总会再屋内点上油灯,然后坐在门边等待他的孩子归来。
“下次不要这样做了,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晋文泽说道。
“知道了阿爹,”二蛋简单的答应道。
二蛋看着静坐在门口的男子,他乌黑的头发上夹杂几根难以察觉的银丝
竖日,已到晌午。
炎热的天气就像汽油的铁锅,将芸芸众生翻滚爆炒。
阳光穿透过纸窗照在二蛋肥嘟嘟的脸上,她用手挡住了那强烈的阳光,她放下了手中炒菜的铲子,她冲着屋外喊道:“阿哥,快叫阿爹进来吃饭了。”
赤露着上身的晋豹在屋外击打着自制的土牛,他手中的木棍一直没停下挥舞,他要练就万人难敌的击战之术。晋豹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驰骋沙场、万人仰慕、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二蛋叉着腰走出屋外,她提高嗓门,道:“阿哥,你聋了吗?没听见了。吃饭了!”
专注击打土牛的晋豹这才意识到妹妹在叫自己,他嘿嘿一笑道:“知道了,妹妹,我再练习一会……对了,父亲去授课了……”
二蛋应了一声“哦”就进了里屋,她这才发现昨晚放在桌子上的钱袋,父亲没有收。她把钱袋收进了房间里的抽屉中,然后独自到桌前吃饭。今天炒的是青椒拌肉末,烧锅的油是炒出来的肥肉油,买的青椒是前日在街上买大白菜时送的,也不能说是送,当时她可是费了好多口水,才说服买菜大婶买一送一。
年幼的二蛋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不少,她懂得洗衣做饭,会照顾阿爹和阿哥,在这个天真烂漫的年纪她身上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老熟。母亲早亡,父亲糊涂,家徒四壁。残酷的生活逼得她不得不这么成熟老成。
只有在和胡天颜一起时,她才想着以孩子的处事方式和他在一起,在她心里,他就一道明亮的阳光照亮了他黑白世界,那道阳光不是很刺眼,却很柔和……
“真香啊!我猜一定是二蛋的手艺!”屋外传来了令二蛋很是熟悉的声音。
“你是谁啊,找我妹妹有何事?”晋豹询问着突然到来的男子,他握紧了手中的木棍。
二蛋径直走出了门外,这才发现来人是大师兄田祸。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二蛋说道。
大师兄?妹妹何时人了这么一个黑胡子叔叔作大师兄,晋豹有点想不通。
田祸摸了摸晋豹的小脑袋瓜,笑道:“小孩子,怎的,不欢迎我吗?”
二蛋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因为田祸很少会来她家,他一来,绝对有事。
“大师兄,有什么事吗?”二蛋问道。
“没事,没什么大事。”田祸故作轻松地说道。
二蛋眉头微皱,他知道这大师兄的性格,此人有点玩世不恭,一般他说有要事相商事就是屁事,而他说没事就是出大事了!
记得上次大师兄深夜来访,说是凌大人找她聊家常,谁知二蛋一见到凌大人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二蛋当班时犯困,一不小心把一个持刀伤人的恶徒的档案归入妖族,还得官府和斧妖司的人马马不停蹄地赶赴那人的家中,当时的场面着实壮观,直接把恶徒的家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住,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后来众兵士直接冲入了恶徒的家中将他擒拿在地,那人哭爹喊娘都没用,直接被斧妖司的人关押进地牢。关押期间,没少给他吃辫子灌辣椒水,结果检测再三,发现该恶徒并非妖类。
后来官府发难,说是斧妖司当班人员渎职,一定要严惩不贷。幸好当时被太爷凌大人压了下来,他之所以这么做,还因为他不想让人外人知道任命一个小女孩当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二蛋还是被扣了几个月的俸禄。
二蛋忙拉着田祸离开家中,行至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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