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令人无法抗拒,而且他心地那么善良……
二蛋愿意把所有的事告知给他听,即便……即便他是妖……呸,鲨貂公子怎会是妖呢?
田祸挑了挑眉,调侃道:“我说二蛋,你丫可别被这小子的美貌所迷惑了哦。你还小,涉世未深,莫中了他的美男计。”
“去去去,少贫嘴。”二蛋朝着田祸吐了个舌头。
众人正欲出去之时,忽然狂风大作,木门自内往外闭合。
老更夫突然惊恐地睁大瞳孔,大声叫道:“他就是妖怪!你们莫要信他!莫要信他!”
说罢,老更夫直直指着胡天颜,他皱巴巴的手指崩得紧紧的。他伸出指头的瞬间,二蛋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气味,这种气味夹杂在尸臭与尿骚味之间,又半点不似两者。
胡天颜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妖怪。”
田祸走到门口,转头说道:“不就是一阵风把门给刮上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田祸伸手拉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木门,好像有一个人在门外用相反的力往外拉。
众人见田祸在门口处吃力地拉门,心中的疑虑蓦然升起,田祸回头说道:“黄老头,这门打不开啊!”
黄也来眉头紧皱,竟会如此邪乎,莫不是真遇上妖怪了?他径直走了过去,用力拉扯着门把手,可是那门竟未开分毫。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胡天颜,斧妖司的人自然不是妖怪,报案人也不太可能是,唯有行踪诡异的胡天颜的嫌疑最大。
二蛋正欲前去门口一试,却被黄也来拦了下来,道:“二蛋,不用试了,我和你大师兄都拉不动,你个小屁孩怎么拉得动,此处诡异异常,小心为妙。”
说罢,黄也来将二蛋拉离胡天颜,众人皆远离胡天颜。
“他是个好人,他真的不是妖怪!”二蛋替胡天颜解释道,她抬头看向黄也来。
“你闭嘴,是不是好人我自有判断,是不是妖我也自然知晓。”
“小师妹,莫被这厮迷惑了。”
“孩子,你师父师兄说得对!”那老更夫也附和道。
胡天颜不以为然地笑说:“哈哈哈,不就是一扇破门吗,我来开,看把你们吓的。”
只见胡天颜径直走到了门口处,他路过黄也来和田祸时,二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像两只发现敌意竖立寒毛的猫。
只见胡天颜背对着众人,他呆站了一会儿,在无人察觉之时轻轻吹出一口黑雾,而后木门便乍然打启。
二蛋甩开了黄也来的手,直接跑了过去,门外的月光洒在她胖嘟嘟的小脸上。二蛋说道:“看吧,这儿没有妖怪作祟,我就说鲨貂公子不是妖怪。”
胡天颜低头看了一下二蛋,这孩子怎么老是说鲨貂公子?他扶额说道:“我姓胡,我叫胡天颜,不是什么鲨貂公子,莫名其妙。”
“是的,胡公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妖怪。”二蛋笑道。
田祸一脸疑惑地走了过去,他分明使上了全部的力气拉门,硬是打不开。这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怎么就一下子拉开了门。
胡天颜看出了田祸的疑惑,笑道:“官爷,方才是大风把门刮上了,门后的铁栓自动关上,你们不把门栓拉起来,如何开门?”
黄也来走了过去,发现门上果真有一根铁制的门栓,锈迹斑斑的门栓有两指宽,两尺长。可为什么自己方才没有发现?这破门何时多了一根门栓……
“可是我刚才分明没看到有门栓,这门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黄也来半信半疑地问道。
“天色已晚,屋内黑暗,加之你们太过紧张,自然是没太注意。”胡天颜解释道。
田祸与黄也来四目相对,两人心中各有所思。田祸心中暗喜,没有妖怪也好,早点回去吃宵夜。黄也来则仍有些疑虑,宵夜也不怎么香了。
众人走出了屋外,胡天颜正欲离去,却被黄也来拦住了。
“这位公子,有没有兴趣去斧妖司吃个宵夜。”黄也来说道。
胡天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摆摆手,道:“今晚吃得有些涨,就没必要必搅扰你们了。”
田祸拍了拍天颜的肩膀,道:“请你去你不去,那就别怪我们强行扣押你去了。”
胡天颜知道是逃不了了,这两个是势必要带他回司里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本公子便与你们去一趟斧妖司……吃宵夜。”
二蛋安慰道:“鲨貂……不,胡公子,没事的。”
夜色渐浓,一辆马车朝斧妖司方向行进,田祸驾着另一匹马伴随其右。远处的荒村在他们渐远后便如云烟般消散,只剩打更的老头杵在原地不动,他那干皱的皮肤在月光下渐生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