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略会道法几字,不由得撇撇嘴,你这要是略会,那俺老孙岂不是不会?
不过他早就得了卞庄传声,倒也不挑破,卞庄至此,顺势跟上了这西行的大巴车。
于是乎,西游之路上,少个了二师兄,多了个大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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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到了,咱们走快点,到那山中,本公子要好好歇歇。”卞庄捶捶腿,活动了下胳膊,有些高兴地说道。
不多时,三人总算是到了山中,但见这山间多青翠,松香沁心扉,又有山禽对语,仙鹤齐飞,绿水涛涛,祥云朵朵,好一幅良辰美景。
深深吸了一口这原始森林的新鲜空气,卞庄心情愉悦,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拥抱下这大自然。
正当那边的师徒二人也准备休息的时候,一旁的卞庄,脑门却挂上了几道黑线,又有麻烦来了,敢打扰本帅睡觉的,都得死!!!
当然,心中这么想,却是不能这么做,卞庄叹了口气,来的那个人,修为不弱啊!卞庄郁闷了,怎么随便一座山上,都能有个大罗金仙???开玩笑的么,这是金仙不如狗,大罗满地走的世界???
但见这前方大树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草窝,当中一老和尚,淡然自若,洒脱自然,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好一副神仙气派。
“装神弄鬼,师父小心,这人来路不明,恐怕是妖怪。”悟空心中一惊,他的火眼金睛,竟然看不透眼前之人。
随后又望望卞庄,心中稍稍安定,就算是法力高深的妖怪,有自己在此,元帅压阵,也别想讨得什么好处。
卞庄此时已经发现,来人并无恶意,不然以他的修为,上来动手便是,卞庄自认为,没有必胜的把握。心中思索一番,便有些明悟,问道:“不知前面的老和尚,你是何人?”
“贫僧乌巢,往日众人也以禅师相称,在这山中修炼,心有所感,必有得道高僧来访,于是,前来一见。”前面那老和尚,飞身而下,来到这三人身前,笑着回答道。
果然是他,卞庄心中一凛,表面淡然自若,暗地里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唐僧不慌不忙地与那乌巢禅师,相互拜见了一番,陆压心中赞叹,果然不愧是金蝉子转世,没有辜负佛祖的期待,比之往日,更为沉稳了。
随后陆压又与卞庄对视一眼,神念交锋,刹那只见,双方各自心惊。
“好一个乌巢禅师,修为不在我之下,按照记忆,这次他前来,应该是来提点唐僧的,倒也没什么要动手的理由。”卞庄心中想道,不用打打杀杀就行,多个敌人总不如多个朋友,于是面色稍缓。
陆压也颇感惊讶,打量了一番卞庄,“这就是老君新收的弟子,真是下了血本,这才多少年岁,就有了这等修为,还好,此次前来,也不是要与他为难的。”
两人心有默契,脸上更是挂起笑容,哈哈一笑,各自招呼一番。
而后唐僧向乌巢禅师询问,那西天大雷音寺,该如何前往。
“还远着呢,不过路途虽然遥远,终有走完的时候,只是道路艰辛,不好走啊。”陆压故作担忧地说道,却是不提那西天究竟如何去。
思虑不久,陆压又开口,“也罢,相逢便是有缘,我有《多心经》一部,共五十二句,合二百六十字,便传授给你。但凡有魔障之处,念此经文,当保你无恙。“
唐僧拜谢,不过见那乌巢禅师传授完经文,似有离去之意,唐僧想了想,还是要问个明白,陆压终于是笑着说:“好好好,你果真有西去之心,我却不能明说,只告诉你些诀窍便是。”
这三人但听闻那禅师口中念道:“道路不难行,且听我吩咐:
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
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
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
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
说罢,便飞身离去,那猴子听闻,大怒,“好个禅师,说便说,还骂俺老孙???”
于是便掏出金箍棒,向那草窝捅去,只见莲花生万朵,祥云护千层,任得悟空有翻江倒海之力,也伤不到那乌巢半分。
卞庄心中好笑,这乌巢禅师,透露下西行的安排,也就算了,还给这猴子给骂了,嗯,没错,要不是自己也有些根底,估计连自己也骂了。孰不闻原文有言:“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就是说的二师兄和沙师弟,可惜,自己来了,这句骂人的话,这乌巢禅师也不好说了。
嗯?乌巢?乌鸦?陆压?
难怪了,卞庄心中了然,虽然刚刚乌巢禅师极力隐藏,但卞庄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杀伐之气,此时有所猜测,怕是那斩仙飞刀。
又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追根朔源,这乌巢修的法术,也与自己有缘,不然他怎么也会“天罡三十六变”的最后一变,钉头七箭!!!
也不知,这陆压,怎么到了这佛门,还在路上提点唐僧,当真是有趣,卞庄心中有所思虑,也不言语,只待日后再看。
随后乌巢离去,悟空无奈,三人好生休息了一番,又起身西去,这西天之路,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