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似是生怕别人不清楚他们的体格一般。
三人中一个顶着板寸黄发的男人掐灭刚刚点上,还没吸两口的香烟,从墙边缓缓起身。
黄发男人走向蒋唯一,做最后的确认:“蒋唯一是吧?”
蒋唯一问:“找我有事?”
“当然了,不然我们大半夜的跑来这黑不溜秋的贫民窟做什么。”黄发男人用指尖点了点蒋唯一的肩头:“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敢打陈勇,知不知道他是我弟!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蒋唯一暗啧一声,原来陈勇所说的‘这事儿没完’,是指现在这事儿吗?
“给我过来!”黄发男一挥手,剩下那俩人瞬间就把蒋唯一和眼镜男押住。
一众人往巷子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巷子深处。
“啊!啊!”
眼镜男因为求饶,被黄发男率先赏了几脚,躺在墙边,哀嚎不止。
蒋唯一则被一个大汉死死摁住,迫使他跪在地上,看眼镜男被踢打。
“呸,真废物。”一口浓痰啐在眼镜男脸上,眼镜男不敢吱声,现在的他,连擦掉污秽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该干正事了。”黄发男转过身,面朝蒋唯一。
他从口袋中摸出两只拳刺,往手上一戴,笑的猖狂起来。“接下来让你看看,招惹我黄毛哥的下场。”
蒋唯一的表情没有丝毫慌乱,甚至显得有些平静,好似已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
砰——
砰——
一拳接一拳的重击落在蒋唯一的脸上身上,摧心剖肝的刺痛,透过尖锐的拳刺,一点一点的遍布他的全身。
蒋唯一紧咬牙关,强忍着。眼前,因血渍模糊一片。
重拳之下,他能想象到自己变成了何种狼狈的姿态。
但他,不能还手。
原因有二:其一,他还无法自如掌控赫拉克勒斯的力量,要是一不小心,力气没控制好,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其二,这群混混已经知晓自己住在哪里,如果现在还手,招惹来更多的混混,给父母带来危险,那更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现在的情况,闷声抗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挺硬气啊,”黄发男又是一拳直呼面门,笑呵呵的讲道:“你我虽然不熟,但我可是常听陈勇提起你呢。挂在他嘴边的你,一直是个怂包软蛋。现在一看,好像也不是那个样子啊。哈哈哈。”
“......”蒋唯一垂着头,以缄默不语作为回应。
“别...别打了。”眼瞅蒋唯一的惨状,眼镜男于心不忍出声劝道:“饶,饶了他吧。”
“哈?”黄发男冲眼睛男挥出一拳,“我凭什么听你的啊?”
眼镜男何时受到过这样的重击,只一下就双眼翻白,昏迷过去。
黄发男冷哼一声,再瞥瞥毫无生气的蒋唯一,顿时没了兴致。
“喂,”黄发男一把抓上蒋唯一的衣领,开口警示道:“小子,这是第一次,我念你初生牛犊,放你一马。以后不要再去招惹陈勇,见了哥哥们也要递上好烟好酒。听到了没?”
似是本就没有期待蒋唯一的回应,黄发男在说完话后,就把蒋唯一甩倒在地。
“我们走。”黄发男招呼两个兄弟一声,三人渐渐消失在巷子的黑暗里。
天色俞黑,夜空中没有半颗星星闪烁。月亮隐在乌云的后面,散发出朦胧的光晕。
仿佛作为旁观客目睹一切的它,也羞于面对全身挂彩的蒋唯一。
趴在地上缓了许久,蒋唯一才缓过劲来。
他强撑着全身剧痛起身,扛起昏死的眼镜男,往大院的方向走回。
临到院门口时,蒋唯一又看了眼镜男一眼,他真的无法相信,这个斯文败类会在那种紧要关头,替他向黄发男他们求情。。
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吗?
“算了,你替我求情,我把你扛回来,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