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哥喝茶。”
苏培盛没推辞,他笑着接过茶杯浅浅啜了一口,低声道:“多谢朝颜姑娘了。”
“苏哥哥过誉了。”朝颜略带局促地笑了笑,隐约听到屋里四阿哥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不由得讪讪的。苏培盛见状便告辞,朝颜连忙转移了话题,笑道:“我送送苏哥哥。”提着裙子随着苏培盛往外走,正与端着醒酒汤回来的夕颜打了个照面。
喝醉了的四阿哥着实不好伺候。他躺在床上,衣袍乱糟糟皱巴巴的压在身下,辫子也压在背后。他觉得硌得慌,只好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床沿上摇摇欲坠,偏偏本人还毫无所觉。沅筠看得害怕,却力气小推不动他,只得从柜子里翻出厚厚四床被子来,垫在床前脚踏上,她自己搬了个绣墩到床头上看着。
四阿哥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又翻身躺平了,低低地□□了一声,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见沅筠坐在床头上眼含担忧地望着他,神情不似作伪,心头难得一软,哑声道:“什么时辰了?”说着便撑着身子欲坐起身来。
沅筠忙伸手过去扶了他一把,顺势坐到床沿上,轻声道:“未时才过一刻呢。爷可要休息一会儿?”
四阿哥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面上热涨涨的,他晕晕乎乎地靠在沅筠肩上,“嗯”了一声。
沅筠肩上一沉,她无奈地暗自沉了沉气。恰好夕颜托着一个小汤盅进了门,沅筠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自己接过汤盅,放低了声音柔声道:“爷,醒酒汤来了。”
“爷不喝那个!难喝!苦!”四阿哥小孩子似的挥了挥手,气鼓鼓地撇过头去。
沅筠哭笑不得。她掀开盖杯,一股橘子的酸甜气味飘了出来。一盅橘子汁?也对,橘子本就是能解酒的。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四阿哥的背,用诱哄的语气道:“谁说难喝的?爷尝一口就知道了,不难喝,是橘子味儿的。”
“真的?”四阿哥从她肩窝里抬起头来,迷迷瞪瞪地瞧着她,似是不信,“元元是不是又哄我了?”
“我什么时候哄过爷啊?”沅筠端着汤盅往四阿哥那边挪了挪,让他自己闻闻到底是什么醒酒汤。
四阿哥眼巴巴地盯着汤水看了一会儿,壮士断腕般一脸肃穆的劈手夺过碗来,仰脖一饮而尽,方才又埋头到沅筠颈窝里,不满地轻哼一声,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再哄我了。”
“爷就会冤枉我。”沅筠将汤盅转手递给夕颜示意她出去,便凑上去轻轻咬了四阿哥的耳垂一口,轻笑道:“爷可真坏。”
四阿哥缩了缩脖子,两只手不甘示弱地沿着衣襟爬到沅筠的衣裳里面,隔着里衣去捏她腰间软肉,一边轻捏着一边笑道:“对,爷最坏了,爷不光坏,还要啊呜一口把元元给吃了!”
笑闹间两人不知不觉便滚作一团,四阿哥将沅筠压在身下,见她美眸含羞,双颊泛潮,柳腰花态,不由得心随情动。至此少不得恩爱云雨一番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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