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的学生,说成一只战胜的大公鸡都不为过。
虽然被“阎王”那一声吓得的确有些魂不守舍,但总体战况,她显然没落了下风。这算不算是“开门红”呢?
以后镇压梧桐的时候,倒是也可以用一用“阎王”那个“狮吼功”……因为事实证明——还真的挺有用嗬!哈哈哈哈……
走出办公室后,楚依祎还花了一分钟思考一下自己下一步究竟应该何去何从——如果会教室吧,难免有些小尴尬,还不可能在这儿死等。
想到这儿,楚依祎的肚子“咕咕咕”叫了几声,仿佛在给她指路。“嘿嘿嘿……”,那就只能先光顾一下文瀛学校的食堂喽!现在做出来的菜,肯定正热乎着呢!
正当她低头傻笑时,突然,后面几步传来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咣当”声。楚依祎顿感危险来临,转眼间几个小跨步,敏捷迅速地躲到了楼道拐角处的墙后。
……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楚依祎提起一口气,趴在墙上,露出半只眼,屏气凝神地盯着办公室门口——“阎王”左手拿着一塌文件,正雷厉风行地往教室走去。
楚依祎暗暗窃喜,大呼“天助我也!”
她轻移脚步,准备悄悄下楼,谁料还没转过头,她的耳边忽然炸起了清脆的一声,“喂!”。把她吓了一个激灵,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我去!谁啊?!”她压住气忍不住吼了一声。
……
在楚依祎面前的是一个一米七八左右的俊秀的男生。
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笑起来还隐约看得见左脸上的小酒窝——妥妥的一枚领家大男孩,给人一种很清气干净的感觉。
如果说上午在校园里看见的叶小栾是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的话,那面前这个男生就是神仙见了都想搭话的那种。
还是那句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他正一脸黠笑地看着楚依祎。
“……”楚依祎微微呆滞了几秒,之后表情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发自内心大叫道,“然然!!”
他连忙用手捂住了楚依祎的嘴,可声音还是泄露出去了一部分,现在只期盼着闫老师已经走远了。
慌乱之下,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并把她靠着墙往进一推,把自己的后背也贴在了墙上,又挡在了楚依祎的外面。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着肩,背靠墙壁站了一小会儿。
“司然,你怎么在这儿?”楚依祎终于恢复了理智,压低声音道。
司然再次确认附近无人时,才把头扭过去。这时,楚依祎亢奋至极地给司然来了一个惊喜——标准的大熊抱。
她把头埋在司然肩膀上,道,“我现在不会在做梦吧,你别叫醒我!”
“不是做梦,不是做梦……”司然哭笑不得地慢慢解开她,挑挑眉,“怎么了,看见我激动得都要哭啦?可我记得我们分开也就一个多星期啊。”
闻言,楚依祎立马收回了刚才欣喜若狂的表情,打量了他一番,把胳膊盘到胸前,一脸专属女生的傲娇,“我才不会哭!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呢!说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走,走了还不联系我,怎么,你要遁入空门,与世隔绝了?!那正好,我们一刀两断。”
“断什么断?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姐。”司然拽了拽楚依祎的衣角,道,“我爸和我妈把我手机都没收了,带着我东拉西跑的好几天,累死我了。不过好在我最后还是回来了。姐,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我还能干嘛?等一下,你说你回来了,是指什么?难道,你爸妈同意——”
话音未落,司然立刻挺胸抬头,举起手郑重地将胸前的胸卡扭了扭正,往起一提,道,“同意了!喏,你看!”
“文瀛学校,司然,高一(15)班……嗬,不是吧,然然,真的假的?”楚依祎两眼放光,往前凑了凑,就差把脸贴到胸卡上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也许根本不用她去适应,因为司然不会走了。
“是真的啊姐。这不我刚领上胸卡,饭卡什么的,就上五楼来找你了,一拐弯就看见你在这儿。”
“不错不错……”楚依祎点头道。
“姐,那你还生我的气嘛?”
明明他们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就因为楚依祎比司然早生了不到一天,司然就叫了楚依祎整整十五年的姐。
“好啦,逗你玩儿的。走,姐请你吃饭!为你接风洗尘!”
喜上加喜,楚依祎满面春风地拉着司然跑下了楼。
“两个星期不见,你是越长越帅了啊,然然!?”楚依祎哈哈笑道。耳朵后别着的头发再次凌乱在空中。
“姐,在外面不许叫我然然……”
……“哎呀,知道了然然。”
说起司然离国念书的事,已经是半年前的事儿了。因为司然的学习成绩很好,而且多才多艺,家庭条件也宽裕,所以他的父母准备将他送去国外上高中以及大学。
但这件事由于司然本身不愿,所以很长时间都耽搁在了商量是否送司然去国外读书和在国外选学校。这段时间司然和楚依祎也联系得很少,几乎断了音讯。最后,却因为国外的手续上的某种原因,导致司然父母送他去国外的计划也不得不取消了。
然而,这在司然父母看来“天大的遗憾”的事,在司然和楚依祎眼里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