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地支棱起身子,它连忙用嘴叼起盒子中最大的一枚坚果,然后转身跳下书桌,又迅速得窜上陈攸宁的肩头。
陈攸宁笑了笑,打开了房门,一阵寒风铺面而来。
陈攸宁向前走出房屋后,转身轻轻地将房门带上,在合上房门的那一刹那,一指清风直奔书桌,清风过后,燃烧许久的那柄烛灯只剩下了一道白烟在轻轻飘着。
陈攸宁望了一眼压着云的天,便取下屋檐下的油纸伞,今天他要出一趟远门,他要到凉山上走一趟。
陈攸宁在的这座山叫首山,秦川腹地有两座大山,两个山的名字一个叫首、一个叫凉。
凉山要比首山大一些,所以当地人通常将这两座大山合称为凉首山,凉首山下有条宽阔无比的大江,名叫鸿沟。
若要去凉山,就要先下首山,然后渡过鸿沟江,再去爬凉山。
陈攸宁本来很早就打算要去凉山上去一趟,因为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但又因为需要跟着古九郎练剑,所有就没有时间,恰巧昨天古九郎说,他这几天会有些事情,可能会离开几天,所以陈攸宁就当机立断做了这个决定,他收拾好行囊,准备今天就出发。
陈攸宁用草绳打了一个漂亮的结锁上了柴门,寻常人家要走远门,自当用质量上乘的铜锁将各个门窗锁好关好,这样才比较安全一些,陈攸宁如此锁门形同虚设。
但陈攸宁还是落上了这锁。
君子锁,防君子而已。
家无钱财,仅书卷几屋而已,若是有人偷书去读,陈攸宁心中倒也欢喜。
陈攸宁迈步而去,那只松鼠他的肩膀上坐得很踏实。
路上依旧是堆满了积雪,只有中间的一条小道被经常来陈攸宁家串门的猎户大爷给踩实了。
转了几道弯,又绕过了一片竹林,几间宽大的木质宅院映入眼帘。
一人多高的篱笆将小院围了起来,院子里立着粗木棍,上面还晾着一些兽皮,稍微仔细一点看去,其中不乏一些虎豹的皮囊,就单单从这方面来看,这个已经年过六旬的老猎户就很不简单。
陈攸宁透过篱笆的空隙往院子内望去,一个披着棉衣的老人正在收拾自己打猎的东西,看架势估计是该去打猎了。
“宋大爷。”陈攸宁笑着喊道。
“哎?”宋初一闻声转过头来。
“哎!小攸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宋初一望向背着行囊的陈攸宁笑哈哈地问道。
陈攸宁笑了笑:“去凉山,见一位老前辈。”
“哦...”
宋初一应了一声,然后他低着头想将自己腰间的匕首绑好,可能后面的结有些难打,也可能是他太胖了,他的身材根本不像是一个常年穿梭林间的猎人,更像一个整日鱼酒大肉的富家老翁。
在又经过几次尝试后,他终于摸到了后背的那个锁扣,然后很顺利的将皮条穿了进去,然后又打了几个简单的节扣将它系好。
就这一个结扣就将他累得满头大汗。
“那我咋吃饭哎?”
宋初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地提起了头。
“哎不!你瞧我说得啥!嘿嘿,小攸啊那你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哈。”宋初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双手插兜嘿嘿一笑。
陈攸宁哈哈一笑:
“那宋大爷等我回来,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鲤鱼。”
不修边幅的宋初一神秘一笑:
“小子会办事!山下老刘头家的闺女我答应把她嫁给你了!”
陈攸宁讪讪一笑:
“宋大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陈攸宁也不顾得礼仪了,脚下像摸了油一般,一眨眼就跑远了。
“这傻小子,还是太年轻!”
宋初一摇了摇头,又继续收拾他的绳索皮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