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又是一声脆响传来,两人身子都快速向后倒飞出去。
王景云连滑十几步,直接倒退两丈,他咳数声,显然是被枪柄打得不轻。
杨边关则在第七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要是按着步数来看,强弱一眼便下。
“这个虎崽!”善用双刀更善双戟的钟正心中暗道。
一战定南疆的陈定道,他搭在刀柄上的手指,在此刻也开始轻轻地点了起来。
杨边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胸前甲胄尽碎。
这副老太君命人,用上好材料打造的贴身盔甲,就这样被王景云用刀背硬生生地砸开了。
刀用其势,弃势用力,砸碎护甲,恐怕也只有王景云这个不知畏的虎崽才敢吧!
“边关刚才收力了。”陈定道这个在仅次于栗荣的大秦枪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王景云揉了揉胸口:
“我一猜你这个小子就不敢。”
“所以刚才你就刀锋转刀背,你是瞧不起我吗?”不过十岁的杨边关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
“不管是瞧起还是瞧不起,你要知道,刚才我的刀要比你快。”
平时大大咧咧的王景云,在这时突然显得很冷漠。
“生死格斗你便死了。”
杨边关并未说话,只是此时他身后的长枪,通身闪起白芒。
白芒凌冽无比,夺目异常。
枪名七子,取自归意。
杨边关向起一步,手中长枪向前一探。
“请!”
......
“攸宁。”
一直默不出声的陈川喊了一下。
“父亲。”
陈攸宁转过身来,认真回道。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能赢?”陈川问道。
陈攸宁略微思索了一会:
“儿臣不擅使刀,也不懂枪法,所以不好判断。”
陈川点了点头,他望向许素,刚好与许素转过来的目光相遇,两人相顾无言。
何为默契,不自觉四目相对而已。
一旁的谢久闻依旧默不作声。
只是宋月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同样的话,陈川五年前就问过陈庆云。
而陈庆云当时不假思索地回答,也让在场的众人心中一惊。
“谁能赢我不知道,但是再等几年,他们俩加起来都打不赢我。”
而当时比武的两个人也恰巧是一人用刀,一人用枪。
那两人,一个是步战无敌的钟正,一个是枪定南疆的陈定道。
陈庆云当年的这句话被众人当成笑话听了。
时至如今,或许只有接触过陈庆云的人才知道,如今的他是何等的强大。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朝风云便成龙。
陈庆云或许只差了一个机会......
.......
......
陈川曾经专门差人算过,想看看今后的天下大势,顺便算一下自己的家里合不合。
当时句余山的掌门亲自开卜,散去数年的修为占了这个卦。
陈川看见句余山上的树叶,在一个时辰内就由绿变黄了,他就知道自己没白来。
句余的新掌门许南华将陈川送下山,先约定好不论结果如何,都不准再上句余山了。
见此情景的陈川就感到有些不妥,但好歹还是答应了。
临走时,大袖飘飘的许南华将一团纸条塞进陈川手里,还未等陈川拆开来看,他就跑得没影了。
陈川有些紧张得打开纸条,他的眉头越来越皱。
许久,陈川扭过头问身旁的钟正。
“你能杀得了刚才那个道士吗?”
钟正没有回答,只是抽出了腰间的横刀。
陈川瞥了一眼句余山顶,将手中的纸条随意一扔。
就这样,陈川带着人离开了。
那张纸条也在空中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