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三只银戟透过血雾,卷起三道长长的气旋,一身影只身闯入这片小天地之中。
三只飞戟,锁住三面空间,将一道血影逼了出来,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道陨石坠落地面,钟正手提双戟,从他砸出的那座坑里起了身。
“殿下恕罪,末将护驾来迟!”挡在陈庆云身前的钟正声如雷鸣。
“无妨。”陈庆云微笑道,他手中那杆惊夜,枪头上还在滴着血。
“换了身衣服,你就觉得能行了?”郭力士偏着头问道。
背负十支银戟的钟正向前走了三步,哈哈一笑道:
“魔官大人,请!”
身披黑甲的钟正,如同一座山。
此刻,风声呜咽而起,不减之前。
......
金陵城,云顶酒楼内
一位浑身湿透的年轻女子坐在砚池边,她抬起头望着那棵古意盎然的老树,福禄古树的树梢间透出几分暖暖的绿意。
女子湿漉漉的长发上在不停地滴着水,落到池内,落到池外。
借着古树下挂着的竹灯发出的一点微亮,这口犹如墨染的砚池散开了一圈圈涟漪。
如今,节气已过霜降,此刻也是夜半时分,若是寻常人起夜,大多都捞起件棉衣穿上,来抵御下风寒。
可是这位年轻的女子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一般,对四周袭来的寒意全然不顾。
她满身冒着水汽,湿漉漉的身体也在一寸寸地变干,在这位女子站起身的那一刻,她右手边还仅存的一处水渍也化为了水雾,只留下了一位全身温暖如初的女子。
没有人知道,这位女子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虽然大风还在刮,天上的乌云仿佛也已经压到了屋顶上,嘶吼狂怒不止的雷海终究只从云中冲出了那九道雷霆。
这场酝酿已久的暴雨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年轻女子理了理衣袖,抬起了脚步,她衣袂缓缓飘荡,由砚池边到福禄古树前,她抬脚便入树中。
满树的苍翠仿佛在此时仿佛暗淡了几分。
......
秋末不知风,徒留百岁生。
金陵城外,一处村庄内。
在一处荒废已久的宅院里,最靠里的一间房透过狭小的窗户,传出了点点火光,还不时有烧柴时才特有的噼里啪啦声传来。
房间里,一个半步宽的烤火盆在屋子的西南脚烧得极旺,地火带来的温度将屋子里的两个人烤的很舒服。
“这里不能呆了,过几天,我安排你回大秦。”被跳跃的火光映红了侧脸的陈庆云说道。
半躺在火炕上的古九郎,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地上不断窜起的火苗。
“我不去秦国。”
古九郎的喉咙动了一下。
“我已经是废人了,不能为殿下做事了,我打算回大晋,也该回家看看了。”
古九郎原本落在火盆上的视线,往上移了些许,他望向了站在火盆另一侧的陈庆云。
“怎么?”陈庆云眉头一挑。
“你是觉得的事情做完了,咱俩的约定想做个了结?”
古九郎闭上了有些酸疼的眼睛,不再看陈庆云,他长吟了一声,他满是胡渣的脸颊上,透漏着说不出的放松。
“先前和殿下约定,我负责消灭路上拦殿下的人,而殿下则给我提供唐国狗皇帝的踪迹,如今殿下已经进入了金陵城,狗皇帝也死了,约定自然就作废了。”
陈庆云慢慢踱起了步子,硬皮靴落在碎石铺就的地面上的声音很清脆,古九郎闭着眼心里默默数着陈庆云的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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