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喉咙有些滚动,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大殿下的能力这些年大家都有目共睹,自幼随着秦君南征北战,饮血沙场,北疆禁声,威震西凉。如今又在北线历练了几年,一身武艺甚至胜于秦君当年,如此雄主之才入他国岂非自断我大秦传承?”宋月思接着说道。
谢久闻眼中复杂意味更加明显,但他还是很快恢复了平静:
“国后极其疼爱两位殿下,要是让国后从中调和,君上可能会放弃这个打算,只要西戎百越两战之兵顺利班师,到时候就算五国所有的人都压过来,我们大秦也照样可以打!”
“到时候就算打赢,我们大秦估计也打残了。”宋月思轻轻一笑。
夜外击柝声传来,此时,屋内屋外皆静声。
许久。
谢久闻正了正衣襟,飒然笑道:“那就让殿下去会一会那些老狐狸们。”
宋月思笑着合上了折扇。
“善!”
......
......
咸阳城外
长亭送别处旌旗林立,十几辆扬着黑色旗帜的马车停靠在路边,一千秦国轻骑整齐待命。
队伍最前面,身骑黑色战马的陈庆云翻身下马向自己母亲行礼作别。
许素袖中紧握的双手,指甲已经深陷肉中,但她还是扬着笑意,反复嘱咐道:
“云儿,你父亲交代你的话听一半就好,你父亲就是倔,老按他那一套来。云儿你切记,此次远赴唐国,要慎言慎行,不要枉自托大,再者你是代表大秦去的,一言一行要符合情理,以免落人口实,难以抽身。”
“母亲且安心,儿臣定不负众望。”陈庆云安慰道。
陈庆云侧了侧身子,伸手把母亲身旁的小攸宁拉了过来,颇为神秘的说道:“宁儿,想要什么东西,哥给你带!”
还红着眼的陈攸宁,干巴巴地望着陈庆云:“哥你要注意安全。”
“嗨,知道了知道了,现在谁能打得过你哥?宁儿先前的情景你又不是没见?哥一剑过去谁都得玩完!”陈庆云大大咧咧地说道。
“宁儿听说大唐美女不少,哥给你找几个老婆!”陈庆云哈哈一笑后翻身上马。
陈攸宁红着脸连忙道:“哥...哥你还是给我带些书吧。”
陈庆云连忙调转马头,背对着陈攸宁比了个明白的手势。
车队缓慢前进,朝着有些昏暗的东方走去。
......
......
大秦西北境外的大草原上,一位身披黑色披风男子拄着一柄拒马刀,男子望着西面茫茫无边的草原沉默无言,任由西北大风撩起身后的披风。
风吹草低见牛羊,可是这里有着丰茂的草地,却不见一牛一羊。
“多好的地方啊,从今往后便归大秦了!”男子哈哈大笑道。
“禀君上!”一名黑衣侍卫出现在陆川身后。
“怎么了?”陈川转头问道。
“大殿下出发了。”侍卫恭敬说道。
“嗯。”陈川回了一声。
侍卫闻言便行礼慢慢退了下去,陈川周围便再无一人了。
陈川提起拒马刀,朝着身旁的战马走去,他并未翻身上马,而是轻轻抚摸着这匹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烈马。
“王追啊,我倒想看看谁敢动我的孩子一下。”这位早已威震天下的老秦君笑道。
王追烈马轻轻踏着马蹄,它脖间赤黑的鬃毛柔顺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