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第一个站出来为倪帅解围,抱着艾萄说:“傻丫头,你哥哥和你嫂子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他们已经领证结婚了,受到法律保护的。”
艾萄冷笑:“我知道呀,你们的微信朋友圈都在秀恩爱,我呢,不怕你们秀恩爱,就怕你们秀不出恩爱。当年的嫂嫂也受法律保护,我哥想出轨照样出,哥,你说是不是?”
这个时候我才听出来艾萄对我的敌意,也许是充着为倪帅死去的妻子打抱不平,也许是因为在她的心底里把我当成了假想的情敌,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小丫头的话里带刺,入耳欲聋,入心欲疼。
倪帅铁青着脸对她喊:“疯够了就赶紧回家去,没疯够接着跑意大利,哥养得起你,但你不许胡言乱语。”
艾萄眼眶都红了,突然摘下手上的手表丢给倪帅:“好好看一看时间,今年是你老婆死了整整三年的纪念日,跨年夜,你在别的女人身下苟延残喘的时候,她在手术台上历经生死,她死了你很高兴对不对?你终于不用再看到那张你不喜欢的脸,你终于可以借着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害死自己的妻子,现在,你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跟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你赢了,你是彻彻底底的人生赢家。”
这番话言辞激烈,倪帅都忍住没动,齐栎却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啪的一下打在艾萄的脸上。
“要疯回你的老北京疯去,这儿不欢迎你。”
艾萄捂着脸蛋,哽咽着声音说:“哥,就连你都打我?小时候谁打我你就揍谁,你现在居然为了她打我,你们都为了她欺负我。”
我实在是不明白我跟这两位大少爷到底有什么渊源,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可我不是,我就是个南方姑娘,跟齐栎是校友,还能搭上点关系,我跟倪帅八竿子打不着,要不是他从海里把我救上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出现。
“走,我送你去机场。”
齐栎也没多说什么,拉着艾萄的手就要往外走。
还是赵婷站出来说了一句:“今天大家高高兴兴的过跨年,你们这算什么,时间也不早了,快去睡,萄萄,你跟姐睡,好久没听你讲国外的趣事了。”
一个往里拉,一个往外赶,我主动站了出来:“既然这股邪火是冲着我来的,萄萄,你今晚跟我睡。”
艾萄明显不太信任我的眼神,宁薇也站了起来:“好了,不管你们谁跟谁睡,我反正要跟我的大力士睡,学长,走,我们睡觉去。”
宁薇是生拉硬拽的把齐栎给带回房间里去了,倪帅很冷静的问艾萄:“你说,今晚你想跟婷姐睡还是跟你嫂子睡?”
艾萄十分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在赵婷的牵引下回了房间,客厅里就剩我和倪帅两人,他向我伸出手:“猫儿,该睡觉了,都快两点了,熬夜对宝宝发育不好。”
我想着客厅始终不方便谈话,就顺手跟着他一起回了房间,倪帅去了浴室洗澡,一切都习惯的跟我们结婚很多年了似的,我换了睡衣坐在床上看书,但思绪却一直围绕着艾萄说的那番话。
关于倪帅的前妻,我查探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来。
我甚至连倪帅的前妻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虽然我一直怀疑是李雨,可赵婷说过,倪帅的妻子不姓李。
至于那个可怜的女人是得了什么病死在手术台上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到倪帅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浴袍,吹干了头发出来,浑身都带着茉莉花的香味,很自然的来到我身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怀孕了这样坐在会腰酸背痛的,我帮你揉揉。”
我承认我那一刻嘴很贱,问了一句:“你以前也这样给你的老婆揉肩按背吗?”
问出口我就后悔了,毕竟是人家上一任妻子的忌日,但倪帅没有半点尴尬,干脆利落的回了我两个字:“没有。”
我被这两个字噎住了,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于是我脑袋一抽,又问了另一个雷区:“萄萄说她死在手术台上,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倪帅的手明显的颤动了一下,随后放开了我,自顾自的躺下,关了床头灯说:“睡觉,晚安。”
我不依不饶,从后面趴着他的臂膀问:“我们之间连这些都要藏着掖着吗?”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