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谢奎欠些堤防,但见家仆之时,对方双手已然抓上了包裹。
不过,并未夺下霓裳羽衣。
一柄毫无剑锋的竹片,已然刺透了沈浪家仆的咽喉。
好快的剑!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谢奎的身上,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侧乞丐般的少年。
直到那个少年,刺出如此快的一剑!
“沈公子,要硬抢了么?”谢奎连忙后退一步,如惊弓之鸟,更是将手里的包裹护得严实,非但不答谢帮他的少年,甚至刻意退出一步的距离来,警惕得看了看他。
“食人之饭,当以恩报。”少年起身,竹片已然回到腰间道。
“少侠好功夫。”沈浪见家仆被杀,几乎到手的宝贝脱手而出,掩盖着内心的愤怒,微笑道,“敢问是何门何派?尊姓大名?”
“种羽!”乞丐少年振声道,“若要报仇,你出手便是。”
“斗气之道,盖乎强者之道,家仆本事不济,死得也不冤枉,何来报仇之说呢?”
“好!好!”二楼厢间飞下一女子,拍了拍手道,“好一个恩报,如此俊的小子,尚有如此善心,比起那个财大气粗的浪荡公子,更有令老娘爱慕的多。”
“你也要抢那玩意儿?”乞丐少年目光如炬,面色冷冷道。
“抢?”女子咯咯一笑,“老娘要的东西,还需要抢么?”
女子说罢,竟然摘下了面纱,露出颇为艳丽的面容。
“谢当家的,老娘这身若是伺候你一晚,也算是令你生而无憾了罢。”女子说罢竟然又褪去毛绒披衣,露着如雪般的玉肌,紫红色的肚衣,难以掩盖住胸前跳动的玉兔。
如此妩媚可餐的女人!
令在场大半的男人们,不由得咽着口水。
“还不够么?”女人温吟一声,手中纱帕一挥而过,虽于谢奎隔着数步距离,却令后者身子一颤,神魂颠倒了。
“来,拿来吧。”女人吐着热气,都散着芬香,边说着边慢慢向前。
谢奎如同中了魔怔一般,居然木愣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女人一步步靠近,眼神呆滞着瞧着。
女人的玉手,终于快触摸到包裹了。
“休想!”
福源镖局的镖师,立刻伸手阻拦,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那只玉白冰清的手,真如白雪一般的冰凉。
镖师顿感全身寒冷刺骨,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松开了手。
“蔷薇夫人!”
镖师双目睁圆,通体僵硬保持着伸手状,浑然倒地而亡。
“你们这些走南闯北的粗人,也配摸老娘?”蔷薇夫人冷哼一声,将褪在胳膊处的毛绒披衣穿起。
“你。。。。你。。。你是蔷薇夫人?”谢奎猛然醒过神来,双唇不自主的发颤,退了两步,一把扯下包裹布,举起来喝道,“你们莫要再逼我,再逼我的话,我就将这霓裳羽衣扯个七八段,由你们去缝补去!”
欲欲向前的众人,停下了脚。
“把门给我打开!”谢奎对着门口的裘飞扬喝道,“快让我出去,不然谁也别想得到!”
裘飞扬微微一笑,缓缓的退在了一侧。
酒肆的木门打开了,一阵寒风袭了进来。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蔷薇夫人脸色阴沉,颇有自信道。
谢奎哪里理会,一行七八个镖师将他护在中间,警惕着缓缓往门口走。
一步!
两步!
却无法迈出第三步来!
福源镖局的众人尽皆瘫软倒地,脸色紫如茄子,死不瞑目。
“呵!”裘飞扬冷哼道,“曼陀教的用毒功夫果然天下一绝!”
“多谢裘老爷子赞誉。”蔷薇夫人微笑应道,“若是老爷子床上的功夫也能如手上那般,小女子也愿服侍您一晚。”
“老夫子还想多活些年头,这样的艳福,只怕吃消不得。”裘飞扬倒吸一口凉气。
谢奎死了,霓裳羽衣就在他胸口处,却没人敢上前去夺。
斗气界有七毒,最毒曼陀罗。
被曼陀教蔷薇夫人毒死的人,谁敢贸然去摸?
不过曼陀教以毒冠绝天下,斗气技却不高明,有着戮魔门的坐堂裘飞扬在场,蔷薇夫人内心也是忌惮的紧。
众人都盯着近在咫尺的霓裳羽衣,却都不敢先伸手。
蔷薇夫人只若能和裘飞扬达成协议,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不过听来裘老爷子显然是选择了拒绝。
正当众人尴尬对恃之际,乞丐少年一步上前,拿起谢奎胸口处的霓裳羽衣,迅捷窜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