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很好。哀家没看错你,你是个好的。哀家不敢说皇上是深情之人,但他也绝非无情之辈,只是他是皇帝,一切自然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待朝堂上再稳定一些就好了。哀家希望你能明白。你放心,哀家记得你的好,不会亏待你的,你只须耐心等候。”
“太后,您不用为妾的事烦心。妾到这寿康宫,是来为太后解闷的,怎么现在反倒是您在为妾解忧呢,这可不行。不如您跟妾说说您以前的事,也好让妾开开眼界。”
“行,那就简单给你说点。哀家十六岁进宫,初封婕妤,第三年生了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后封了淑媛,之后一步步走到妃位。最凶险的当属先皇晚年之时,众位皇子参与夺嫡。当时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绍王呼声最高,可也正因为他锋芒太露,让先帝忌惮,被先帝贬斥去了充州。经过一番激烈角逐,最终由当今圣上继位。哀家常年礼佛,一是厌倦了争斗,二也是为皇上祈福,希望佛祖保佑我儿从此平安顺遂。”
“太后一片慈母之心,佛祖定会成全的。”
“但愿如此……”太后闭上眼,不意再多说,吴涵见此也识相地退下了。
时光飞逝,时间翻篇到了隆裕四年春。
春天开始不久,西南部各地陆续上报,发现多处疫情,皇帝与各大臣皆为此烦心不已,虽用尽各种手段,但仍无法阻止疫情漫延。疫情很快漫延到京城附近,宫中早已严查各宫门,但无论如何防范,宫中还是出现了感染者。
惊鸿殿
陈福急匆匆跑进内殿,直接走到吴涵身边,边喘着气边小声地说道:
“娘娘,皇上被传染了!”
“什么!”吴涵直接站了起来,“消息确定吗?”
“之前娘娘不是让奴才去太医院打听治疫病的方子研究得怎么样了吗,奴才在那里见到了赵公公,他跟奴才说的。赵公公还说,皇上昨日称病未上朝,并已经着令禁卫军戒严,还着中书省代为处理朝政,太子从旁学习。目前知道的人只有太后和皇后,但过几日只怕瞒不住。”
“娘娘,若是皇上……”
“住嘴!”弄月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涵打断,“皇上一定不会有事!全天下医术最好的人都聚在太医院,治不好皇上,他们全都得陪葬!”
皇帝一定不会有事,要不她先前所做的事不都成笑话了,她可还没被封妃呢。而且有空间温泉可解毒,就算为了不被当成妖怪,不能救其他人,但只是救皇帝一人,还是可以做到不被发现的。
“弄影,这次疫病你还是没想到办法吗?”如果有其它办法,吴涵不想冒任何暴露的风险。
“奴婢没用,试了很多方子都没办法彻底医治。”弄影突然觉得自己白学了那么久的医术。
“不用自责,你虽学医多年,但毕竟比不上太医院那些老太医,连他们都还未想到办法,更不用说你了。”
“娘娘,若皇上的病瞒不住,后宫肯定要有人去侍疾的,这是一场豪赌,赢了,您再上巅峰,若输了,只怕逃不离陪葬!不如趁现在没人知道消息,您先报病,过几日消息传出来,自然没人会点到您,事后也没人会疑心您。”王月不愿吴涵卷进去。
其他三人听了王月的话,自是深表同意,都不愿吴涵去冒这个险,毕竟直到现在,太医院还没能想出根治之法。
吴涵有自己的底牌,又怎会听他们的,众人劝阻无果,只能无奈放弃,而且在心里,他们对吴涵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他们相信吴涵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几日之后,皇后在坤宁宫召集后宫诸位嫔妃,告知皇上得了疫病,要派人前去侍疾。
除了吴涵,其她人都是刚知道这件事,一时间都面如死灰,没人说话。
皇后看着下面诸人,虽不满,但却知道她们的顾虑,也不催她们。
吴涵见众人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上前自动请缨:
“皇后娘娘,妾愿往!”
“佳昭仪,你可想好了?”皇后其实有些意外,她以为等到最后得等她下旨呢。
“妾想得很清楚。妾孑然一身,无子嗣牵挂,又深蒙圣恩,此时正当是以报皇恩之时。请皇后娘娘允准,妾定当尽心尽力为皇上侍疾!”
皇后定定地看着吴涵,终是点头了,“佳昭仪,本宫把皇上交给你了!”
“定不负娘娘所托!”
其她众人看着吴涵这样,心中五味杂陈,但她们终是做不到如吴涵这般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