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皇后看了看小公主,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问了产婆,道:“秦昭仪呢?”
“秦昭仪殁了。”产婆低下头答道。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后,吩咐着:
“秦昭仪的事本宫会向皇上禀报。小公主早产身子弱,吹不得风,就先不挪宫了,暂时先在偏殿住着,奶嬷嬷好生照顾着,不准出半点差错,否则论罪处死。好了,你们都各自先回去吧。”
吴涵一直到回到玲珑阁,脑子里还是想着刚刚的一幕幕。秦昭仪殁了,余昭仪殁了,悦贵姬殁了,高嫔殁了,进宫短短一年,就死了四个人,还都是死于宫廷斗争之中。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后宫这么可怕,吴涵突然很想哭,她也确实哭出来了,只是却没有发出声音,就算情绪再失控,她也时刻谨记宫中忌讳。吴涵想,或许她再也回不去了,就算灵魂回去了,可她却早已不是当初刚来的那个她了。今晚就让她尽情地哭一场吧,就当是为过去饯别,哭过了这一次,以后就别再哭了,一切将是新的开始。
她这一哭,可把弄月她们几个吓坏了,尤其是弄月和弄影,她们从小就跟随吴涵,可这么多年还真从没见吴涵哭过,而且哭得这么伤心。刚想上前劝慰,却被王月拉住,
“让娘娘哭吧,哭过了,发泄出来了,也就好了,总比憋在心里强。”
静昭仪宫中
静昭仪坐在内室,开心地喝着酒:
“呵呵!终于解决了!什么悦贵姬、张昭仪、秦昭仪,我呸!想生皇子,想跟我争,也得你们有这个命!哼!怀上了又怎么样,还不是生不下来,就算生了也是个病殃子!”
德妃宫中
德妃站在窗前,对着夜空喃喃自语:
“这出戏总算是唱完了。不知下一出又是什么戏,又是谁入戏呢。”
淑妃和玉妃都在各自宫中望着自己的女儿,
“娘的小宝贝,娘一定会护着你平平安安地长大,快快乐乐地长大。”
第二天,皇后晓谕六宫,秦昭仪所出之三公主,接到坤宁宫养在皇后膝下,待满周岁后再赐名。
对这个孩子而言,或许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吧。
宫中近来事多,隆裕帝这阵子也不大进后宫了。
御书房内,赵常不知第几次进来回禀“某某娘娘送了什么吃的过来了”,隆裕帝依旧大手一挥,让撤下去给下面的人吃了。
“奴才瞧着这满宫里的娘娘都给皇上送吃的来了,皇上又体恤底下的人,这御书房当差的宫女太监们可都被养得胖了一圈了。”
赵常见隆裕帝兴致不高,便想着说些顽笑逗他高兴。
“怕是一个两个都担心朕把怒气发在你们身上,巴不得朕进后宫折腾别人去呢。”隆裕帝笑骂道。
“奴才不敢。奴才也只是担心皇上气着自己罢了。”
“哼!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整个后宫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就没几日消停!”
“皇上别生气,伤身,这后宫的事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在吗,您让皇后娘娘去管就好了,别气着自己。”
“皇后要真想管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哎哟,这您可就错怪皇后娘娘了。娘娘一向贤惠公正,后宫里谁不服气?只今年第一次新人进宫,脾气禀性什么的娘娘也不清楚,也没经验,难免顾不过来以致出了点差错,以后就不会了。娘娘跟皇上多年夫妻,她的好您比奴才更清楚。”
“是啊,皇后贤惠,就算当初朕遭先皇冷落,众兄弟算计之时,她也不曾有半句怨言,一直支持鼓励着朕。朕也是气糊涂了。只怪这后宫里就没一个是省心的,朕不想见她们,还一个个来烦朕!”
“要是这不送吃的来,在皇上眼里就是省心的,那倒也还有一个。”
“哦?还有人没送?谁呀?”
“去年送您骏马屏风当寿礼的佳修华,你让人把屏风摆在御书房那天,还夸她深得您心的。”赵常指了指摆着屏风,说道。
“喔,朕想起来了,是,那天朕是那么一说。亏得朕还夸她呢,别人都知道送吃的过来讨好朕,她怎么没送,对朕一点都不上心。”
“呵呵,这佳修华为什么没送奴才不知道,可皇上您这到底是想让她送还是不想让她送呢,奴才也同样搞不懂了。”
“嘿,你这奴才,去,传旨玲珑阁今晚接驾。”
“是,奴才立马就去!”赵常笑着退下。心里却是另一想法:“路已经铺好,怎么留住皇上就看主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