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拿去,致使其余电路不堪重负,熔断保险丝,从而导致暂时性停电。
检修工人称,文化厅的装修刚刚完成,很多零件、组织还没来得及全部撤去,因此这一处的电箱没有上锁。
可以肯定的事,凶手是一个熟悉省文化厅环境,熟悉南戏剧目表演,还懂得一些电工知识的人。
案情又是毫无头绪,但真相又好像呼之欲出。这两者之间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窗户纸。
怎样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贺凡正负责现场的取证、痕检工作,邢松把监控录像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他不相信,一个沾满鲜血的恶徒,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凭借一个黑塑料袋逃之夭夭?他的职业尊严绝不允许!
经过多番走访,现场有工作人员说停电之前,舞台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当时《剧院幽灵》正在上演一个很火热的误会场面,在场的演员很多,都在整齐划一地和舞伴翩翩起舞。可是只有一个叫李幼仪的女生不顾男伴的呼唤,像是梦游,又像是活见鬼一样自己摆着姿势,一圈一圈地跟自己跳舞。
她在剧中的男伴满是抱怨地说:“我去,她是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她当时简直魔怔了,根本不顾剧本演,自己在那疯狂地跳舞。我怎么给她使眼色都不管用,我孤身一人站在台上很尴尬的好吧?我都有阴影了,以后再也不想演剧了。”
李幼仪当时在舞台灯光黑与白交界线来回跳跃,明灭不定的光芒在她脸上变幻不断。她的神色很奇怪又很复杂,有疑惑,有抗拒,似是沉迷于什么摄人心魄的东西——那种感觉,像极了傀儡戏中被人操纵的牵线木偶。
邢松和李幼仪已经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几乎每件案子都跟她有关,不由得不让人起疑。
在鲍斐被吊死的那件案子里,她是报案人;
在宝马车之案里,她莫名其妙地在案发现场梦游;
而在此案里,她又做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事情。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邢松怀疑此女在演出前使用过致幻药物,或有间接性的精神分裂症,想要给她做个血液毒检。然而警局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前特警队长片玉的养女,自小收养,从未听说有过什么精神疾病。若是贸然动她的女儿,恐怕脾气火爆的片队会把他这个小辈直接开瓢。
而且老师同学都反映,李幼仪此人平时性情温和,待人乐观,没有出入夜店的记录,演出之前更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食物。
此时贺凡推测道:“刑队,前两个死者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另一个也是她身边的人。李幼仪一个普通的寄宿学生,如何能承受这接连两桩血案的打击,恐怕一时情绪起伏也是有的。况且当时舞台上人员众多,她要是把别人认成了舞伴,或许也会造成这种情况。”
目前也只有这么想了……邢松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正当迷惘之时,贺凡接了个电话,随即对邢松说道:“白哥在三楼休息室,叫我们过去一趟。”
邢松浑身一抖擞,“你说谁?白引?他怎么会在这里?”
贺凡叹道:“白哥说女孩正在他那,他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