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现在不会昏迷不醒。
其实也不是出于别的,只是想着试探试探她,并不是真的要伤了她,只是下手好像有点重。
隐隐有种愧疚的感觉。
他们搬出了李家的房子,贺久重新给她找了家普通人家,挑了间稍微像样的屋子,将她给安置进去。
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所以,只能抑制住自己的心情,尽量不去表现的太明显。
其实,他想的明明是,明明是把她放在这里,然后安排人照看他,之后就走开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站就是一上午,还舍不得离开。
就是想跟她待在一起,想多看两眼,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笃笃笃。”有人在敲门。
这突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贺久的思绪,彼时他刚刚将军医给赶出去,就剩下他跟居凌雪共处一室。
本来还想着如何去安顿她的,后来怎么了就没了主意。
轻轻叹了口气,没有想太多,贺久转过身就去开门了。
门外出现的是严副将的脸,看到他的脸,贺久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严副将,何事?”
“将军,梨大人说他们已经抓住了个别嫌犯,正在等待审问,不知将军可否前往?”
“不,让梨大人看着办就是了。”贺久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他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
“将军,大人的意思是他已经安排了人,马上就过来替这位诊治,所以还请将军……”
严副将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大人的意思是一定要将将军带过去,毕竟他们向来是共同处理事务的。
“不去不去。”贺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妨碍他。
现在,现在哪里是能走的时候?
他要是走了,万一要是被什么人发现了居凌雪怎么办,他现在不想走开。
这个人这么重要,除了自己亲自守着她才能放心之外,其他人谁守着他也不放心。
严副将在门口咕哝着,咕哝了很久。但是贺久始终不为所动。
贺久决定了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拦。
就这样,满怀信心打算过来找贺久的严副将,只能无功而返回去了。
虽然他答应梨肴答应的好好的,说是一定要把贺久给带过来的。
原本对这起案件处理的最为认真的贺久,忽然就撒手不干了。
表现的较为随意的梨肴,却开始着手认真对付起这件事情来。
严副将会无功而返,已经在梨肴的预计当中了。
按道理来说,刚开始的时候他已经说明过了,让这件事情会交给居凌雪来处理。
反正已经有了头绪,也是相对于来说比较简单的事情。
但是现在怎么他们两个好像都不干了。
居凌雪受伤他还能够理解,但是贺久不是还好好的吗?
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人就这般迈不动腿了吗?
今年的第一场雪估计要在这里看了。
瞧这天气阴沉沉的,腊月的天,越来越冷,好像那些寒风都往骨头缝里钻。
旋即秋天过去,树梢上光秃秃的,叶子早就散落了。啁啾的麻雀在期间蹦来跳去,应当是吃的很饱,瞧着长得胖乎乎圆滚滚的。
灰扑扑的,入眼能够看见的都是灰扑扑的。
了无生气,在这座村子里面呆着,一天也比一天枯燥。
“主人,您站在庭院里已经有许久了,犯人都已经抓住了,为何大人还这样闷闷不乐呢?”
说话的是清风,他们按照先前居凌雪所说的那样,搜寻了最近几日搬离村子的人。
符合条件的,尤其可能犯下命案的可能的人,也抓住了。
是个村子里出了名的流氓,说是无恶不作。
名字叫罗敢大。
最近一桩案件,就是这个罗敢大调戏的一个年轻女子,后来这个年轻女子就为人所害了。
如果不是心中有鬼的话,那怎么可能在上头派人过来查的时候往外面跑。先前的时候在村子里编造谣言,然后就说是鬼魅所为。
就根据这样的猜测,所以很快逃到外乡的罗敢大就被抓回来了。
虽然他拼命地挣脱,拼命地否认,并不是自己所做的。
但是,仍然被绑了回来。
嫌疑人抓到了,暂且不提,至少也要规规矩矩的审问一番。
仵作青梅先前的判断是人为,不是鬼魅所为。
即便是抓到了罗敢大,可是,尸体上的抓痕是怎么形成的呢?
掐在胸乳上的四手抓痕,怎么造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