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凉风阵阵,于是便拿着一件长袍,要去给少年披上。白狐从来脚步轻盈,少年微醉中竟然不觉。烛光下,少女只有单衣蔽体,羞涩地将脸侧向了一边。少年乍一看,心里只想妘姬,于是便叫出了声来。少女第一次被少年这样压在身下。胸口噗通噗通地乱跳,贝齿轻咬着樱唇,心中暗道:“鸣蛇哥哥。任雪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即使你现在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
可就在这时,那烛光好似被风吹着晃动了一下。少年看出是任雪,猛然从微醉中苏醒过来,连忙将其扶起道:“对不起!对不起!任雪妹妹,你没伤着吧!”任雪轻叹一声,倒像是有些可惜的样子,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哥哥你。好像醉了。”少年笑道:“这几天忙坏了,难得一日清闲。明天即将出征北上。特将诗禅家的几坛老酒取来尝尝。”拉着少女的小手又道:“果然一个人喝着没意思,正好妹妹来陪陪我。”任雪一听,为少年又斟上了一碗酒,俏皮道:“只要哥哥你吩咐。不过可别再喝醉了。”
两人披星伴烛。把酒言欢。全未发觉那院子里的树影下,果真站着一人。那人一身黑衣,森若鬼魅。近看却是玉颜花姿,美若仙子,竟是在那双月客栈拍卖会上,与白狐一同出现的真女。
真女遥望着两人,心中暗道:“妹妹啊妹妹。姐姐是怎么教你的。怎能让一个男人轻易占了你的心?”看着白狐脸上那满足的神情又道:“算了。当一切真相来临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男人是有多么的靠不住。到时你所能回去的地方,就只有青丘。”真女黙立少时。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金色面具戴在脸上,转身消失在了夜空中。
原来,这真女就是在那神秘组织背后操纵一切的金面人。真女从北海城回到分部。心情并不是太好。正看到嬴梵等在大堂内,遂迎上前,以那半阴半阳的假声问道:“这么晚了,何事在此?”嬴梵道:“我们有探子回报,杨瑞那小子这几日在北海城活动频繁,好像是在大肆收购军用营帐。不知他又要耍什么诡计。只怕会影响那四国大战的战局。”真女道:“依你看,要如何?”嬴梵道:“我想派人盯着杨瑞。若是他有什么手段。也好及时通知哈赤国那边。当然,这杨瑞多次坏我们的好事,能除掉最好。”
真女不语,眯眼看了嬴梵一会,忽道:“你父亲将你送到姚帝那里做人质,到现在有几个年头了?”嬴梵闻言,脸上一跳,低头道:“已有十年了。”真女道:“若不是我看你还有几分资质,将你从姚帝身边招来。你现在还是一个为姚帝提鞋的奴才。”嬴梵忙道:“多亏了主人的栽培,嬴梵才会有今天。”真女托起嬴梵的下巴又道:“你好像对那杨瑞特别的在意,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嬴梵道:“没有!没有!奴才只是一心想替主人分忧!”真女冷哼一声,甩开手道:“既然知道是奴才,就不要有自己的主张。我让你做什么,你把它办好就行了。”嬴梵俯身拜道:“是是。奴才明白了。”
真女看着这乌金国的公子,众人面前的天纵之才,现在却是这副窘态,心中暗道:“这才是男人真正的样子。”走回上首坐下,向嬴梵又道:“那些人类国家之间的打打杀杀,谁输谁嬴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不用去管。再过几日,十王中又有三王会来。我们在兽域有些事情要做。你在此好好看着,不要有任何差错。”嬴梵唯唯应是。真女如何前往兽域不题。
且说少年与任雪一夜未眠,翌日回到国都,正好赶上那十万禁军与王室的亲卫铁骑在城门前集结完毕,整装待发。但见刀戟铮铮,铁甲排排。刀戟铮铮寒光烈,铁甲排排壮士心。马蹄声嘶北风冷,战旗飘扬鼓声震。吕王在那城头上举起酒杯,向士兵们高声道:“内忧方息,外患骤来。国之存亡,匹夫有责。是男儿,当有血性。这里有我们的家园,这里有我们的妻儿。三国欲灭我五岳,你们可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将士们的回答震天动地。
吕王道:“好样的!今日出征,但饮这杯中之酒。这是家乡父老们送来的醇酒。他日上战场,我们中大部分将士可能再也回不来。这里以哀礼为大家送行,让大家在死后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不做那战场上的孤魂!”那城下的将士们闻言,脸上没有胆怯,只有离愁,一个个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剑戟。
吕王望着那些将士的面孔,忽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摔在地上又道:“不求他日共饮,但求共赴黄泉!”
彩!将士们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纷纷将手中杯酒喝尽,摔在了地上!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喊道:“不求他日共饮,但求共赴黄泉!”“不求他日共饮,但求共赴黄泉!”
对于战争,吕王只感无奈。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可不愿将这些五岳国的大好青年送上黄泉。“至少在路上会有本王相陪。”吕王抱定以死相拼的决心,含着泪微微点头,举起佩剑一挥,喝道:“出发!”
国都王室亲卫与那十万禁军,终于就此兵分两路,浩浩荡荡,向着双月关和虎门关进发。毕竟不知战事如何发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