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捕食的猎豹。无声无息,完美地与自然环境融合在一起,让人难以察觉。就在刚才,他隐约感觉到了北面森林中的元气异常紊乱,心道:“不知是哪两人碰到了一起。这是一个难得的观战机会,只要不在那一里范围之内,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存在。”
移时果在前方见到了一派黑松大林。走进一看,少年直觉得头皮发麻,背脊生寒,心中惊道:“我在兽域时也曾走过好几处松林,不似这林深远阴森。是必在意。”
小心蹑步入得林中,但见那,东西密摆,南北成行。东西密摆彻云霄,南北成行侵霄汉。密查荆棘周围结,蓼却缠枝上下盘。藤来缠葛,葛去缠藤。藤来缠葛,东西客旅难行;葛去缠藤,南北经商怎进。这林中住半年,哪分日月;行数里,不见斗星。你看那背阴之处千般景,向阳之所万丛花。就是匹良驹老马来到此,管叫它蹄慢声嘶难识家。少年公然无惧,摸一摸脖子上的挂坠拽步前行,行经半日,竟不见林有尽头。
与此同时,那林中两人移步换影、剑走戟追,正在酿战之中!但见那,拿剑的身轻如燕使莲勾,端戟的健步如飞急锁喉。原来是那丽人娇娜剑摇柳,瘦削男子刺飞鸥。算来只为嬴符阵,你争我抢不罢休。先时,那娇娜认得是那瘦削男子的气息跟踪进了树林,准备伺机夺牌。没想到其人身手不弱,以至于自己现在陷入了苦战之中。
只听那瘦削男子笑道:“嘿嘿!我故意不将气息隐藏就是想着有谁会自投罗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猎物!”嘴上说着,手上丝毫不慢,唰唰刺出三枪。娇娜边挡边退,退到了一处松林密集的地方,忽笑道:“谁是猎物还不知道呢!”说着回身挺剑,反向男子身上要害削去。男子见状忙横戟撩挡,却不料被松木阻碍,急缩头一滚,险险地避开了剑击。
娇娜瞅准机会,从怀中取出一叠十几张符纸以明火烧着,屈指连挥,将那符文射向了林中各处。紧接着手印变幻,轻喝一声:“水箭杀阵!”只见那树木花叶之中顿时蒸发出一串串水滴,盈盈然仿若停滞,转瞬汇聚成无数水箭,啸然射向了那刚刚站稳脚跟的瘦削男子!
那男子立于箭雨中撩拨抵挡,不一会就落了一身伤痕。然而其脸上却是在此时扬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只见他单手持戟,另一只手捻诀密语。突然,两人周围的森林里,不知从何处迸发出千丝万缕,如银如雪。那些水箭遇到丝绳滋滋而入,反倒是化成了粘液。在那天空中织出个大丝蓬直盖了下来!
娇娜见状心道不好,连忙转身躲闪。可是那丝蓬巨大无比,把娇娜罩在当中,不一会就将其前后退路全部阻断。那丽人忽抬头不见天日,即抽身往外急走,哪里举得脚步?原来是被那满地满树的绊索黏住,越动越缠,越缠越紧,到最后竟在那木丛中抬手抬脚被捆了个结实!弄得她转也转不了,爬也爬不动,刚想开口叫骂,发觉就连小嘴都被堵上。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悔不该为铁牌贸然入林,急得个香汗湿衫,泪流两行。
少年正走着,忽听前方一阵裂木之声,抬首只见一片光亮,那里如雪又亮如雪,似银又光似银。心中暗道:“想是这里了,待我走近了看看。”一抬手拔出青锋利刃,两三步跑到前边,看见那丝绳缠了有千百层厚,穿穿道道,却似经纬之势,用手按了一按,有些粘软沾人。少年更不知是什么东西,他即举剑道:“先斩他一剑,看看能破几层!”正欲斩,又停住手道:“斩便斩了,这丝绳上软软黏黏的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假如缠住了,惊动了阵中之人,反而不美。等我且看他一看再斩!”
你道他怎么看?这丝绳虽密却也不出那五里范围,少年猿猴般窜上枝头,虚目探视,正见那瘦削男子以枪戟叉开道路,得意地走到那密缠密裹的丽人身前笑道:“我说你是自投罗网吧,你偏不信!嘿嘿。你那二级水箭阵若是用在有水的地方,大概早已将我击成重伤。只可惜,这片松林是我木属蛛网阵的地盘。你那水箭遇到我的蛛丝就只有被吞的份!”见那丽人丰姿弱柳,忍不住在那腰腿上猥亵了一番又道:“我这阵法虽说只是个二级木属陷阵,但若是有人被困住,沾上这蛛丝的毒液,两个时辰就叫你骨酥筋麻难以动弹,三个时辰便可腐蚀掉你身上的衣物。再过个两天,恐怕连皮囊都要被消化干净。到时再拿那铁牌简直是轻而易举。虽说可惜了美人,但我可不会冒险放你出来。要怪就怪你自己心急吧!”
娇娜闻言心中惊怒无比,呻吟着挣扎了一番,终于是气不过晕死过去。毕竟不知丽人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