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我吗?”
陈姨也不点破“你们聊吧,我去准备晚饭。”看了看林方。
“陈姨,叫我小方就行。”
“呵呵,那么小方也在这里吃吗?”
“他在这里吃。”叶媚替他答应了。
陈姨笑呵呵的离开了。
“来,我带你玩一个好玩的。”叶媚说道。
她说的好玩东西,就是在院子后面的一个秋千,一块厚实的木板旁连着两条老旧的铁链。
叶媚坐上去,叫林方帮她推一把。
在叶媚背后稍微用力一推,铁链和顶端的铁杆连接处开始转动,随着铁链的前后摇摆,有节奏的发出“吱吱”声,而叶媚则是很享受的在空中摇摆。
叶媚在木板上坐着,哼哼小曲:“小月亮,弯又弯,小月亮,圆又圆。”
………………
一旁的草地上,两人静静坐着,那秋千还有些余力,还在荡漾。
叶媚看着这里的一切,问林方:“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孤儿院。”林方回答。
叶媚有些惊讶,林方怎么会知道。
“这的孩子大多数穿着朴素,很团结,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外人有点抗拒,最重要的,晚饭时间差不多到了,没人来这里接孩子。”林方看着厨房的位置,那里有一道烟气正冒着。
“想不到你挺聪明的。”叶媚夸奖道。
“嗯。”林方知道叶媚有话说,刚才和孩子们之间的信任度,和她记得每个孩子的名字,还有陈姨说的短短的话,叶媚应该,是这里的人。
叶媚以一种幽幽的语气:“想听故事吗?”
主题来了,林方心想,“洗耳恭听。”
幽幽的声音回荡着这个后院,说出的话语内容相信很多人都听过类型的,却没有那么直接的,在故事主人旁边听着他说故事。
或许这样的机会,才会让人相信事情的真实度,和现实。
有一个女孩,她有二个兄弟姐妹,她是排行最小。
某个季节,她最小的位置被抢去,她的父母生了一个孩子,男孩。
女孩住在姥姥家里,她的父母要忙着工作。
姥姥是一个传统,或者说顽固的老人,她重男轻女的程度和大多数老人一样,认为女孩是赔钱货,是为别家养大的,既不能传宗接代,又浪费粮食。
家里的一半家务,这个女孩都要做,洗衣服,做饭。
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刚开始姥姥不让她带,可能见她的活不够多,第一次看着她带后,以后都要她背着老四。
她有个表哥,这个表哥经常欺负她,闲的没事会揍他出气。
姥姥不让她和表哥姐姐她们一起在在桌子上吃饭,在他们吃完后,孩子才被允许吃那些剩饭剩菜,她从没吃过一口热食,而且没有饱过。
至于她睡哪里,当时床铺不够多,她睡过地上,椅子上,还要缩着腿,因为不够大。在大厅睡的时候,第二天身上多了很多蚊子包。
对了,这个女孩当事是10岁左右,姥姥让她做的这一些事,她勉强能做完,当然,女孩的父亲并不知道,估计以为只是平常的做做家务,帮帮忙什么的。
某天那个女孩想吃一口熟饭,她向她姥姥撒了一个谎,说她爸爸想让小女孩吃熟饭,而不是剩饭剩菜。一个10岁的孩子如何去说一个让大人相信的谎言,不得而知。
从那天后她能吃上熟饭了,而她姥姥更加讨厌她,甚至恨她。
女孩唯一庆幸的是能够上学,虽然在学校里她没有朋友,也会被人欺负,但没有被家里人欺负,她就觉得好太多太多。
直到某天她爸爸工作回来姥姥家,她也从学校放学回来,在门外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能说是对话,只有姥姥的声音,她爸爸没有说话。
把那丫头丢了,或者卖了吧,这是她姥姥说的。
这个女孩逃跑了,压抑太久的情绪随着这句话爆发了出来,她除了家里,不知还能去哪。
这件事改变了女孩的一生,她从此再没回到那个屋子。
一个10岁的孩子没有依靠,没有钱财,没有谋生的实力,她只能流浪。
困了她就找个草堆睡着,或者是个角落。
饿了她就去偷东西吃,村里的瓜果,小店铺的包装食物,直到她的衣服越来越破烂,偷过的东西越来越多,别人都会防备她,她在这个城市偷不了。
她不知道花了多少的时间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或者是幸运,她并没有遇上那些人贩子,但这个城市对于小偷很是讨厌,就算是很小的那种孩子,只要偷了他们东西,他们都会把他毒打一顿,然后丢出大街上。
有时候她会想没有逃出来的话也会比现在好,但她没有回去。
被打的次数多了,女孩也不想再去挨打,也就没有偷东西。她靠捡吃的,来维持生命,居然也没有把她吃出病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像两年,她同样被那些和他一样捡东西吃的人欺负过,因为她太小,从来都是只能被欺负,当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有时会想明天会死吗,明天死了就好。
直到一个冬天,下着很大的雪,她睡在一个胡同里,看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走到她旁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