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永嵩顷刻间直入真武而失神的骆旭东张了张嘴,话还未出口,额头处便多了处血洞,双目神华散去缓缓倒地。
收回剑指,张永嵩望了眼众长老道:“祖师何处?”
众长老回过神来,皆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大师兄。
见师弟们久久不答,张永嵩正欲再度开口,突然看向一处方向,笑道:“算了,我已知晓。”
看着凌空飞向洗剑池的张永嵩,众长老赶忙追去。
“看来骆旭东死了。”水池边一块岩石上,双鬓微白的老人看向张永嵩。
张永嵩见到老人先是一礼,“此番前来,请祖师赴死。”
“为了那个女人?”祖师也不恼,脸色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对他所说一般。
“是也不是。即为敏敏也为紫宵剑派之未来。”
见张永嵩这般言语,祖师冷言道:“何解?”
张永嵩正色道:“紫宵剑派已步入歧路,若为掌门须得灭情绝性,这是邪道。”
“谁又和你说,我紫宵剑派是正道?”祖师问道。
“不必脱延时间了,想必你是冲击神门失败,此刻是在疗伤吧。”
“竟叫你看了出来。”即便被识破,祖师仍是一脸平静,这份恐怖心境,或许便是灭情绝性。
“可你看出来又如何,若非怕伤势恶化,一个小小先天二境,不过一剑之事。”
看着站起身来,周身散发恐怖剑意的持剑老者,张永嵩一笑,”如今冲击神门失败,你六层神门的实力还能发挥几层?”说罢,张永嵩已是扑身而去。
祖师一剑横空,直刺而去,“即使我实力百不存一,区区二境也不难对付,更何况你此时一把利剑也无,如何与我相争。”
张永嵩侧身躲过一剑,身后刚赶来的众人却是被这一剑的剑气劈飞了出去。
张永嵩立于空中,笑道:“吾以浩然正气为剑,胜你百倍。”右手一挥,磅礴浩然剑气瞬间将祖师淹没。
剑气散尽之际,祖师飞身刺向空中逆徒,“浩然剑气如何?你以儒入剑又如何?你终究不过真武而已。”
“呵。”看着眼前之人和穿过自已胸口的利剑,张永嵩轻笑一声,“谢了。”
祖师心中一紧,将手中利剑抽出,飞身暴退。
“今日,我入神门。”胸口滴血的张永嵩闭上眼睛,略带笑意地抬起剑指,朝身前虚空一刺,阵阵巨大响声骤起,像是一道道众生皆不可见之门被破开一般。
故意受了祖师一剑,是为了领悟其中的灭绝剑意。当年祖师一剑斩向张永嵩不光废了他的一身修为,还留了一道灭绝剑意在他体内。故而张永嵩不得圆满一直无法冲击神门
“怎么会……怎么会……”飞身退到池边的祖师看着眼前景像,喃喃道:“七层神门,怎么可能!”
说着说着,祖师猛地一惊,连忙化作一道剑光,朝山门外掠去。
张永嵩自然不会让他离去,剑指轻挥,祖师一声惨叫血洒长空。
一剑斩破神门七层,如今的张永嵩,即使祖师毫发无伤,也不会是其对手。
走出剑池,看了眼一众师弟,张永嵩化为一道剑光消失不见。
山庄内,张永嵩醉卧在地,“敏敏,仇已经报了,九泉之下,你终于可以瞑目了。”说罢,张永嵩又喝了坛酒,“师父,日后紫宵剑派有徒儿在,您放心吧。”想着被祖师害的英年早逝的师傅和因自己而死的红颜佳人,张永嵩泪流满面。
三日后,紫宵剑派发出消息,张永嵩除掉派中大贼,继任掌门之位。随后一月之内,张永嵩连胜持剑四派掌门,并在紫宵山上与四派结盟,紫宵剑派也被喻为第一剑派。
张永嵩上山当天,武当山却是迎来一位贵客。
“师兄。”自皇宫而来的赵澄对王兆麟行了一礼。
身为武当掌教的王兆麟打了个辑首:“殿下身份尊贵,如今既非我武当弟子,自可不必作如此称呼。”
“师父当初即收我为徒,我便一世为武当之人。”赵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