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那名少女还有另外一名应天新城少年不进州县城门,不借宿人家,不与任何人做买卖,就连饮水也是尽量偷偷摸摸,用腰间专门准备好的某种不知什么原理的“净水盒”取水。除此之外就是在还算像样的人家那里偷鸡摸狗,随后便再比较容易找到却有不可能一眼被发现的地方上放上铜元,甚至还尽量在野外昼伏夜出。这种谨慎小心乃至各种考虑的让杨天不由的为之高看。旧时风气,最为缺少的习惯就是这种周密和认真了。
行走在乡野之内的时候,杨天也见识到了即便在这个位面,似乎乡下普通百姓并不算是宽裕。除了在卫生习惯方面好于自己的估计之外,贫困的阴影似乎并没有在这距离天子心腹不远的地方远去,只是倒也没有见到特别骨瘦如柴的流民,仅此而已。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路之上,虽然两名少年男女看起来寡言少语冷若冰霜,可是偶尔与自己讲话的时候并没有显现出太大的傲气乃至据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似乎还算坦诚,因此杨天也就鼓起勇气这样问道。
“徐州府邳州地界了,向西南不远就是以前的石碾盘子村,不过现在是武勋王勇庄。临时约定的备选地就在那里,对你讲也无妨。”那少女对杨天笑道。
杨天细问的时候,那少女也并没有介意:“在我新朝,战场上立有战功且伤残之人都有大小不等的封地。三十多年前应天宫城戡乱,还有二十多年前平定东瀛之乱,王营长立有重要功勋,而且还在东瀛平乱中伤残。因此是封于南直隶面向中原的重地诸多军功大户之一,拥有田地一千五百余顷。这里当然也是圣皇较为可靠的应天府外据点之一。。。”
听到这里,杨天心中的疑惑便稍解了,尤其看到远处那堪比某些县城城墙的高墙,还有城头上瞭望的卫兵。杨天大致进行了一些揣度和猜测,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么多的田地如果倾向于军用而不是消费,没有太严格的武禁,供养千余精兵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当杨天跟着那两名少年男女趁着凌晨时分天色刚刚没有亮多久的时候进庄之后,见到不少练习投弹和操炮乃至土工作业训练的私兵,更是不由为之动容。看起来,这些私兵虽然不装备后膛枪,可是从这些人训练时的战术体系来判断,应该是远比寻常古代军队要先进很多的。若是其他的朝代,即便是唐汉时这样大白天光阴正大的聚众练兵也很难不惹人非议。不过当杨天回想起列车附近交战的那一幕也就不由的释然。
当君权的依仗只有十分不可靠的私人关系,所谓的法统,很容易在皇城的环境下腐朽的冷兵器宫位卫的时候,任何一支地方上几千人规模的精兵都有可能成为重大隐患。从君权稳固的角度出发就必须最大限度的控制同层次的武力。可是如果君权掌握的武装力量有一个几百万人口的“新型社会”来背书,装备参加甲午战争都不一定落伍的后膛枪械,那这些在古代看起来足够匹敌很多“主角军”的燧发枪,掷弹,甚至前装滑膛炮本身就变得同两宋乡兵甚至寻常大户家丁没有什么区别了。
让杨天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此地之人并没有拿自己当成一个无足轻重,至少是根本没资格话事的孩童。如果说那五名回合起来的新城少年男女在自己的面前仅仅可以说的上还算“平易客气”的话,当这里的王勇王庄主在听到那少女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耳语之后见到自己的时候,就似乎是以遇到上峰一般的态度来与自己说话了。
“这真的是传说中生而知之的上天之使?参见天帝之使。。。”说着,那名本来不少人左右簇拥着的坐在轮椅上的四旬上下中年人就要向自己这个外表不过七八岁左右的孩童行礼。
此时的杨天也一时陷入了疑惑之中:嗯?不应该啊?按照逻辑来推论:这些人不是应该对那位圣皇有着独特的忠诚么?既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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