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整身的打扮和派头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中年男子在一旁指点了几句。
但王珊在画画这件事上有自己的想法,哪怕是活动中心的老师有时候提出的建议她都不一定接受,更何况是个陌生人呢?
她礼貌地拒绝了男子的建议,依然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要是个普通人,被拒绝后大概都会甩袖离开,可偏偏遇上了郭东远。
郭东远觉得这孩子天赋不错,不忍明珠蒙尘,看到孩子的爷爷奶奶过来了,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你家孩子是个好苗子,可要是再这么画下去,这么好的天赋可就白白糟蹋了!”
有一说一,自从王珊学习画画以来,教过的美术老师就没有说不好的。全都夸有灵气、坐得住。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说不行的,还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周清还好,林庭听到人家说外孙女不好,当即就不高兴了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
郭东远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见识过,被林庭这么一瞪,倒也没有生气。
他笑呵呵的看着林庭,“忘记说了,我就是教美术的,在鹏城大学,您老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鹏城大学打听一下“郭东远”!”
哟,还挺巧!
碰上个美术老师啦?
林庭重新打量了这人一番,看这样子也不像骗人的,因此客气地拱了拱手。
郭东远爱才心切,不在意这些虚的,“我真不是胡说,你们家这孩子不能在这么画下去了,趁现在小还能纠正,不然以后想补救都没法子!”
他是鲁省人,骨子里有齐鲁大地的忠厚直爽,宁愿得罪人,也不想见到这么有天赋的孩子走错了路子。
画画这事,家里是真没一个人懂,只能送去美术班。
林庭瞧着这人一副痛心又焦急地模样,不像是作假,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师,你是认为我家珊珊哪里画错了吗?”
他一边同郭东远说话,一边打量外孙女的画。
这不是画的挺好的嘛!
粉嫩嫩的荷花,绿油油的荷叶,花瓣和叶子的脉络都描绘出来了,就跟真的似的!
郭东远瞧着家长也挺重视的,细致地解释:“画画不是这么学的!不能光看画得像不像。你家孩子有灵气,色彩也运用的好,但如果是按照美术班这种千篇一律的教法学下去,迟早会把身上的灵气耗光。”
“那现在该怎么办!老师,求您告诉我们!”
林庭听到郭东远的话,担心外孙女被耽误坏了,一脸急切地求指导。
周清也满眼恳求地盯着郭东远。
“孩子现在是在哪里学?”
“就是宝安区青少年活动中心的美术班。”林庭毫无保留地回答,“学了快两年了!”
这种地方,郭东远也知道。
一个教室坐二三十个学生,能学到的东西非常有限,但这又是目前大多数孩子学习的地方。
他又看了眼前两个急得满头大汗的老人,这大热天的,还陪着出来写生,也是非常重视的。
他略思考了一下,“来鹏城大学找我吧,三百块一节!”
什么?
三百块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