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分钟,我问完了,你们再爱干嘛干嘛?”
张律师把空包往旁边一放,笑道:“李小姐,今天这事的主角是你哦。办好了等我走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李学宜不懂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了。”张律师说:“来,你只要在这几份文件上签个名,就可以了。”
“什么东西?”李学宜拿起来看,却不大看得懂。
“没事,你就看明白数字就行了,签了名就生效了。”张律师在一旁递笔。
李学宜只看了个标题,扫到转赠二字,便随便翻了翻里面接过笔签了名,完了问:“好了吗?”
“好了哟。”张律师对她很机灵地笑了笑,又把合同递到夏行之面前,让他签了字。
“怎么跟他也有关系?”
“夏总把他的股权全数转赠给你呀,怎么能不跟夏总有关系啊?”
李学宜缓缓转头看向夏行之,后者对她勾了个笑。
张律师收拾好东西起来,“好了,我的事完了,轮到你们该干嘛干嘛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再次回到之前的安静。
李学宜拿起桌子上的合同问:“这,是景辉的股权?”
“嗯。”夏行之微微挑眉,疑惑她怎么看了还问。
“上面怎么一大堆名,不直接写景辉两个字?!”
“有的,可能你看到后面忘记了。”
李学宜深吸一口气,“不说这个。我问你……”这次却是她自己停下来。
夏行之笑得十分好看,“嗯,现在可以问了。”
李学宜紧紧地抿着唇,盯着他的眼睛看,想看出他除了微笑外的一丝一毫情绪,“这,是什么?”
夏行之一笑,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礼金。”
李学宜扭头看他,凝着表情问:“什么,礼金?”
夏行之把她的碎发挽到耳后,“我娶你难道不要礼金,直接九块钱就可以接回家了?”他亲亲她的耳廓,“傻。”
李学宜缓缓地说:“那我嫁你,是不是也得有嫁妆?”
夏行之看着她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七八分。他依旧笑着,却没有说话。
“你这什么意思?”
夏行之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拥得更紧一些。
“你娶我是为了得到我家的地皮?”
夏行之略略叹气,“你父母是怎么说的?”
李学宜紧紧地盯着他。这回轮到她不说话了。
夏行之笑了笑,“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他自己答下去,“口说无凭,你也不会信是不是?”
“所以你用这个收买我是不是?”李学宜扬了扬仍拿在手里的合同。
夏行之听到她的用词,微笑,“是。我曾经是景辉最大的股东,现在你就是景辉最大的股东了。无论你家还拿不拿那些地皮做你的嫁妆,你都有最大的抉择权。”
李学宜想好的质问还没出口,便全数被一句话打了回来。雨打芭蕉不太头。她从夏行之身上跳下来,没敢看他,只是低头叨唠着往前走,“要是我家不拿那些山头做嫁妆,你就亏了。”
夏行之跟在她身后,“你现在是景辉的大股东,要亏也是你亏。”
李学宜一个转身看着他,看着他始终微笑的唇角,问:“该不会是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我吧?”
“是的。”夏行之牵着她的手出了办公室,墙壁上的小灯应声刹那全部亮起,“我最大的阴谋就是要你跟我去领证。”
“现在还没开门呢。”
“等到它开门为止。”
历历在目,往事历历在目啊!上次夏慕林也是如此这般做的,结果天刚蒙蒙亮就让她发现渣一般的事实,然后就再不可能有然后了。
城市的夜景一点点消失在江边,李学宜看着江面上的微波叹气,上次没完成的事现在要接着完成么?
她进到舱内,发现夏行之正在倒水。“你说的河鲜呢?”
夏行之喝了口柠檬水,“庆祝当然得安排在之后,哪有提前的?”他看表,“嗯,现在是十点半,还有十个小时民政局开门。”
李学宜抿唇笑,“漫漫长夜要怎么过?”
夏行之揽着她,笑得有些坏,“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
就在他的脸越来越靠近放大的时候,李学宜的手机响了。推开他的一霎,她竟然有些尴尬,因为自己刚才很期待地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她看着手机,上面亮着的是她妈的脸,“嗯……”她看看夏行之,低声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夏行之故作惊讶地说:“你这样的表情,难道还是爱慕者打来的,要出去接?”
“别乱说,我妈呢。”李学宜说完便跑到了外面甲板上。
夏行之还在笑,但他的手机也响了,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笑就霎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