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不好么。”夏行之感叹，“难道像我这样才好么。”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夏景辉已经进了屋。他的声音不高，掩在鱼池洒水喷泉的水声里，便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夏行之第二天便飞去了加那大，没有告诉任何人。

    莫心瑶正在自家花园里浇花，突然被人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捂住眼睛，然后熟悉的声音传来，“想我不？”她弯起嘴角微笑，“都多大了，还玩。”

    夏行之把手放下来，笑道：“不想我吗？”

    莫心瑶笑着端详他好一会，然后说：“有心事。”

    夏行之扶额苦笑，“妈，你别这么犀利行不行？”

    “跟妈说说，是什么事？公司的事？”

    夏行之摇头。

    “家里的事？”

    夏行之继续摇头。

    莫心瑶顿了顿，抿唇一笑，问：“是不是因为女朋友的事？”

    夏行之也顿了顿再摇头，接着说：“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我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再说，就算我是因为女朋友的事而苦恼，可妈你怎么笑得一脸的欢啊？”

    “别装得那么无辜，绝对就是因为女朋友的事情，你的事情逃不过我的眼睛。”莫心瑶拿出那副平常几乎不用的过来人长辈的表情带好，笑笑道：“其实，女孩子都要哄，而且你摸准了位置，都很好哄。”

    夏行之挑高眉头拧眉而笑，“妈，真不是。你儿子还是个钻石王老五。”

    莫心瑶快快地瞄了他一眼，“老都老了，再钻石也没有用。”

    夏行之对着他妈真有点哭笑不得了，“妈，你嫌弃我。”

    “少跟我撒娇，有本事你跟你女朋友撒娇去。”

    夏行之于是不说话了，只装作专心地看风景。

    “快说是出了什么事突然飞过来。”

    夏行之摇着酒杯，没有喝也没有答，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妈，你对萧姨有什么看法没？”

    这一回，轮到莫心瑶沉默了。

    夏家的关系比较复杂。夏景辉有两个老婆。他的第一任太太比他小五岁，叫莫心妍，很早就已经不在了。后来他在家里的压力下，娶了第二任太太。同样比他小五岁，叫萧晓燕，给他生了第一个儿子，夏耀生。可夏景辉在儿子出生后没多久，又招惹了莫心瑶，莫心妍的妹妹，比他小十岁。莫心瑶在二十七岁的时候给他生了第二个儿子，夏行之。可夏景辉没有和萧晓燕离婚，也就没有和莫心瑶结婚。夏行之没有随莫心瑶住在加拿大，而是一直住在夏家，外界一直知道夏景辉的这个私生子，萧晓燕想不认同也不行。甚至，现在夏行之还是景辉集团的执行总裁。或许，这是夏景辉的补偿方式。

    夏耀生有些孤僻，他自小便喜欢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画画，特别钟爱人体画，以至于后来画人体裸体的时候，把夏景辉气得进了医院。但他依旧我行我素，二十岁那年什么都没说就一个人逃到了国外去，直到林凡琳把夏慕林生下来，带着孩子上夏家逼婚，夏景辉才知道，再一次住进了医院。

    夏行之又摇了摇酒杯，“妈，你说慕林对我是什么看法？”

    莫心瑶酌了口酒，说：“是因为慕林？”

    夏行之笑着摇头，“不是，我只是感慨一下。慕林可以任性，但我不可以。”

    “怎么？”莫心瑶继续问。

    夏行之始终没有喝酒，端着酒杯端详那降红色的透明液体。晃动而揉碎的平面，散落着金黄色的灯光，梦幻又迷离。“慕林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的，也可以放手去追，而如果是我喜欢上的，只能收心去忍。我知道爸会给我安排好联姻。”

    莫心瑶终于开怀地吃起菜来，“我就知道，你是春心动了，看上哪家姑娘了？”

    “没有。”夏行之放下酒杯，吃了口菜，淡淡地应道，“我只是感叹一下没有慕林那个任性的资本。”

    莫心瑶不屑地“嗤”地笑出来，“还给我装！”

    夏行之抬头看着他妈，微微一笑，“真没有，我只是对她有一点好奇，有一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