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像极了洗干净的枕套晒干后散发的清香,太阳明晃晃,晒得人直犯困,没有踩在地上的那种真实感,居安歌将脸埋在了他后背上,整个人都还有点懵,睡意敌过疼痛,居然进入了梦乡。
到诊所后,郑子充见背上的人一直没有反应,扭头一看发现居然晕了过去,急忙将人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周围一片黑暗,居安歌只能小心试探前行,脚滑跌落悬崖,慌乱中拼命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急速坠落,伸手也只是徒劳,不安感迅速使人惊醒,居安歌才发觉只是个梦,松开了拽住面前这人衣角的手,居安歌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
看看了这人的脸,居安歌又暗暗后悔,说什么不好意思啊,要不是这人也不至于现在待诊所里。
郑子充扭头看背上人的情况时,就发现了是昨晚一起吃饭那女孩,还真的是巧!
尴尬和愧疚让郑子充无从开口,毕竟是为了不撞到自己人才摔的跟斗,伤就在那摆着,问有事没又显得过于刻意。
医生先给居安歌脚踝冷敷消肿,冲洗消毒完其他伤口后,又包扎了下胳膊肘,叮嘱完她回去记得热敷一天消毒一次少碰水后,转身去了药柜,郑子充连忙跟了上去,把账给结了。
如果人生有轨迹,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偏离轨道,不经意的驻足,无意的回头,临时起意的旅行,悄然改变的心境,都在我们人生的地图上,延伸出一条条不同的路径,开展了新光景……
在自己人生的这趟旅途中,我们所遇见的每个人,都是见证者,也是参与者。
一不小心,就步入人生另一番光景。
居安歌一瘸一拐跟过去想要付钱时,就只听到郑子充付完钱后的提示声,虽然罪魁祸首是面前这个人,但居安歌还是觉得不妥,冷冷说道:“你收款码给我,我微信给你转过去。”
“不用了,你要不是为了避开我,也不会摔倒,反而是我对不起你,这钱我出应该的。”上前扶住了居安歌,郑子充连忙开口到。
扭头看了看郑子充,见他脸上满是诚恳,居安歌顿时心里气消了大半,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那好吧。”
“我们昨天在大理古城一起吃过饭你还记得吗?你今天要回去的吧?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不知道该说点啥,居安歌当下只得点头,总不能一瘸一拐继续骑着单车看风景.
郑子充背着居安歌去到了车站,将她扶上了大巴后,两人再没开口说过话。
居安歌有个坏习惯就是一上车就喜欢睡觉,除了偶尔心血来潮会看看沿途的风景外,大部分时候上车都是倚靠着靠椅没一会就会睡熟过去。
居安歌为此不知道坐过站和挨骂了多少次,但依然死不悔改。
郑子充带上耳机后,才发现包里还有口香糖,扭头想要递给旁人,却发现已经睡熟了过去。
郑子充心想:还真是能睡。
刚刚背着去诊所的时候就这样,才没走几步就睡熟了,现在也是,车都还没发动,人已经在梦乡了。
和居安歌不同的是,郑子充在车上根本睡不着,觉得车上摇晃得厉害,让人直犯晕,毫无睡意。
看居安歌睡得正香,虽是下午了,但太阳依旧刺眼,郑子充小心翼翼的将车帘拉上,然后默默玩起了手机。
这一趟散心之旅,郑子充觉得莫名崎岖,突发的意外让人始料未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很多时候都只能是被生活推着走,来不及停留。
在见证居安歌的头仰起又落下好几次后,终于到了大理。
下车后,两人才发现车不是直达大理古城,而是到了大理客运站。
居安歌本来是想坐公交回去的,郑子充说这个样子挤公交再被人踩到脚更加好不了。
“你来的时候打车到酒店的吗?元旦大理的公车一点都不挤。”抬头望了郑子充一眼,仰得居安歌脖子疼,低下头回了陈瑾之信息后,接着道,"要不你先过去吧,我猜我们住的地方应该隔得挺远。"
“没事,我跟你一起坐公交过去吧,不然你这样怎么回去?”如果不是觉得愧疚,郑子充真的想一走了之,大家本来就不熟,也没有共同话题,气氛里弥漫着的都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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